乍響,在他闔上眼的那一刻,腦漿迸裂的夏娃一號倒在他腳邊。

“我嫉妒你。”

乍聞咬牙切齒的哼聲,正凝神回想過往的楊雙亞好笑地回一句,“嫉妒什麼?”

“你……你還敢問嫉妒什麼,瞧瞧你長得比我漂亮,衣服也比我好看,連排場都比我當初大上十倍有餘,教我怎麼能不嫉妒你。”她捶心肝呀!

“咳!不是這麼比較吧!我們只是剛好遇上一些事,朋友多了點。”她也不想搞得這麼盛大,好像國內外的大人物全到場了。

“哼!嘴上說得好聽,連我兒子都成了你的忠實追隨者,教我好恨你呀!”為什麼她的白紗禮服是鑲鑽的,看得她心癢癢的。

滿場跑來跑去的花童追著小女生,問人家要不要當他的女朋友。

“美娜,你快把自己的衣服扯破了,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那件湖綠色衣服?”好吧!讓她恨,誰教她是幸福的小女人。

經過港口事件,楊雙青的才能終被發現,沒有受過正規教育的他正式被國家攬為己有,政府有意派他到國外深造,日後好造福更多的人類。

巧合的是他即將去的國家就是德國,而且還是他們從來避之不及的慕尼黑,當地政府將豐克爾生化研究中心改為楊學成紀念醫院,空出一層樓做為他私人研究室,招攬頂尖的生化人才和他一同工作。

少了文憑卻冠上博士之名,年輕男孩顯得靦腆有些不自在,卻也揚起一股驕傲的朝氣,高興自己沒讓父母失望。

腦部受損的威廉·奈爾及其手下再也不能害人,智力退化成三歲的他們被集中管理,關在一處戒備森嚴的無人島,防止納粹餘孽會捲土重來。

“怎麼,你要給我不成?”她那前老公可會用白眼瞪她,戴美娜想都不敢想。

笑得溫柔的楊雙亞輕掬她的手一拍,“伴娘是該穿件象樣的禮服,我想你穠纖合度的身材應該穿得下。”

“你要我當伴娘?”表情一愕,她眼露覆雜的盯著奪走她好運的準新娘。

前夫要結婚,她來當伴娘,那感覺真的很怪。

“不行、不行,她當伴娘那我呢?你別想把我這個恩人踢向一邊。”另一位伴娘氣呼呼的跑來卡位,怕遭人忽略。

“彆著急,周同學,沒人規定不能有兩個伴娘,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朋友了。

一聽到“朋友”兩字,戴美娜和周杏娟都紅了雙眼,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無聲的友誼在彼此心中漫開來,化成一張牢不可破的網。

誰說女人之間不可能有長久的友情,數十年後她們證明了朋友是一輩子的,深厚的友誼反教她們的男人吃味,急著要分開她們的“同性愛”。

“咳咳!小姐們,可以把我老婆還給我了吧!你們正在佔用我的時間。”手握那麼緊幹什麼,有病。

西裝筆挺的雲中嶽將礙眼的人全趕出去,連忙用吻消毒被兩女人握臭的手,一副他才是這手的主人,別人休想染指。

相較第一次的婚姻,這次的婚禮可教他費心多了,既隆重又不失慎重,控制與會的人數給他美麗的妻子一個驚喜,他希望她能擁有永難忘懷的一刻。

“中嶽,你會寵壞我的。”望著滿室剪成心形的玫瑰,楊雙亞有說不出的感動。

“改口叫我一聲老公我會更高興,而且我保證不打老婆。”他促狹地眨眨眼,拿她鬧彆扭的事取笑她。

“老公。”這麼會計較,真是服了他。

“嗯!乖,我愛你,親愛的老婆。”好不容易求婚成功,她這老婆的保固期是七十歲。

牽手走一生,看盡繁華起落。

“我也愛你。”小氣的老公。她在心裡笑道。

“啊!終於,我等你這句話等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