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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蒲團木魚,禮佛的器具一應俱全。他略皺眉,側目看了看,只見蕭太妃仍舊一身的姑子裝扮,跪在蒲團上唸經。
聽見了響動,她回首過來,見了嚴燁似乎並不驚訝,只淡淡道,“廠公來了,坐吧。”
嚴燁屏退左右,立在香案前垂著眸子望著她,半晌方道出一句話來,神色漠然,“我今日來,是要知會娘娘一件事。”
蕭氏轉過頭來看他,等著他的下文。
他略頓了下,又道,“過段時日我會安排娘娘出宮,紫禁城呆不下去了,我已為娘娘打點好了一切,你帶著師父的靈位。回他老人家的家鄉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求霸王票,求花花,求評論。
廠花的人格真的很複雜,唉。
第86章 爐香閒嫋
聽他這麼一說;太妃心中隱隱明白了些;面上浮起一絲難以置信又痛心的神態。她略頓了下方抬眼覷他;似乎並不對他的話有什麼質疑,只是說:“廠公很快便要得償所願了。”
這話既不像賀喜已不像嘲諷;語調淡漠得像一片平靜的湖面;教人聽不出半分的喜怒來。嚴燁微皺眉,眼底的神色仍舊透著寒意;側目看了看窗外零落的枯葉殘枝,道;“這些日子入秋;天氣轉涼了,娘娘仔細著身子。”
蕭太妃把臉轉了過去,捋著佛珠子點點頭,神情有幾分恍惚;“知道了;勞煩廠公掛心。”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半帶疑惑地言道,“不知廠公作了什麼施派送我出宮,紫禁城裡悠悠之口最難堵,若教皇后同內閣們起了疑,廠公豈非前功盡棄?”
嚴燁扯了扯唇,“娘娘忘了,當初將您從靜心堂接出來時臣已放出了訊息,您在靜心堂十餘載患上了隱疾,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他邊說邊往香鼎裡添香,修長如玉的指節捻著香屑子往裡面放,悠悠道,“這些娘娘一概不必操心,臣說了,已經為您打點好一切,娘娘怎麼出宮,後半輩子怎麼過活,臣都會替您一一週全。”
蕭氏極為緩慢地頷首。她操這份兒心,說來也確實沒什麼意義。他的智謀手段無人能及,只要嚴燁想做,天底下便沒有什麼事成不了。當初接她出來時他對外揚言她患了病,她原本極不解,如今方知道,他那時便已開始為目下佈局。
太妃張了張口,欲言又止,臉上的神情帶著種莫名的悲切意味。嚴燁在窗欞旁端詳院中的落葉,不經意瞥見了,因啟唇徐徐道,“娘娘有什麼話大可以直言,今日一別,或許此生都再無相逢之日了。”
她聞言一滯,思量了瞬方道,“我知道廠公對李家恨之入骨,可還是想求廠公一件事。”
聽見“李家”兩個字,嚴燁的神情冷下去,眼底森若霜雪,遲遲道,“娘娘請說。”
蕭太妃略微遲疑,終是開口,說:“當年下令滅万俟滿門的是梁太|祖,同他的子孫後輩皆不相干。上蒼有好生之德,望廠公手下留情,放過所有無辜的人。”
嚴燁聽後勾起個漠然的冷笑,陰測測道:“無辜?娘娘覺得哪些算是無辜的的人?當年梁太|祖屠宮,為了斬草除根,甚至連襁褓中的娃娃都不曾放過。李成元欠的債,自然要他的子子孫孫來償。”
蕭氏皺起眉,還待開口,他卻已經失了耐性,滿目的寒霜乍裂而出,望著太妃冷聲道,“老督主一心都為太妃,太妃若真的心存感激,便不當再對先帝念念不忘。當年老督主的死是為了誰臣不願多提,娘娘是心知肚明的。您若到現在還放不下先帝,臣著實替老督主不值。”
這番話像是一記重錘,毫不留情地砸在她腦門兒上,腦子裡霎時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趙長德的死是她一生都無法忘卻的傷痛,他對她的情意她一直知道,可她心中屬意的是先帝,又如何能給他什麼回應呢?蕭氏眼眶漸漸地溼潤起來,下一瞬便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