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癌症或者其它疾病,每天起來都擔憂幾時死去,恐怕最後真的救不回來。

銅中毒每天以微量的毒素在增加,李全的小姨子白蓮開了不少抗體的藥物,蘇哲服用過後,效果交不明顯。

病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饒是白蓮是一名醫生,從不去相信鬼神之說的人,心裡都開始傾向蘇哲是受到詛咒。

因為有這個潛伏性的危險,蘇哲這段時間就是白蓮打電話來催促他過去檢查,都以各種理由推辭。不知道病情是否增加,沒那麼擔心,就繼續樂觀的對待,說不定有一天就可以不治而愈。每次去檢查都發現病情加重,蘇哲就算再樂觀也會被搞得鬱鬱寡歡。

望著唐雨怔住的表情,蘇哲微微笑道:“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哪天我突然死在你的床上,接著你報警,第二天的新聞頭條就是《國內最年輕的珠寶鉅商魂斷溫柔鄉》。這樣我覺得應該能夠為第二天的報紙雜誌事業貢獻一份綿薄之力。同時你也可以徹底脫離我的身邊,找回你的自由。”

唐雨盯著蘇哲臉上讓人琢摸不透的笑容好一會才低聲說:“這個笑話不好笑,我心裡是恨你,渴望從你身邊離開,卻沒想過要讓你出事。”

“行,難得這麼坦白,我答應你努力活著,最好長命百歲,這樣你一輩子就只能當我的金絲雀。”

到達小區門口,唐雨解開安全帶遲疑片刻才開聲問:“要不要上去坐會?”

“不上去了了,等會有點事。今晚我不過來,你好好睡一個安穩覺。”

望著蘇哲揚長而長的車尾,唐雨站在門口有幾分鐘才轉身回去。

蘇哲沒有離開,轉了一個圈將車停在距離小區比較偏僻的地方。停放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小區的門口情況。

蘇哲熄了火,耳邊播放著一些英文歌典。對於歌曲蘇哲很熟悉,這是來自一張《穿過骨頭撫摩你》的歐美唯美音樂專輯中的一首《vision》。

蘇哲的英文或許未達到看英文小說,至少聽英文歌曲沒有很大的難度。伴隨著輕緩的吉它聲,一張彷彿自遠處漂渺而來的女聲一點點的湧入耳中。

跟著曲子,蘇哲慢慢在哼著。手指放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輕敲。

事實上這一刻他寧願是自己多想,而不是在胡思亂想。可惜,有些事情不多想一下,蘇哲怕哪天死的時候不是因為體內的銅中毒病發身亡,而是死在一個明知恨他的女人手中。

等車裡的音樂轉到第五首,蘇哲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小區裡面走出來。

這時的唐雨化了妝,同時換了一身衣服。雖然穿的是牛仔褲而不是一字裙,臉上的妝也沒有很濃,仍然不能掩飾她的美麗。脖子上沒有帶珍珠鏈,也不是剛送她的那條珠寶項鍊,而是蘇哲第一次在賭場見到她與柳長橋坐在一起的那條項鍊。

唐雨站在小區門口,視線四處看一眼。目光有望向蘇哲這個方向,不過蘇哲能夠看到她,她卻看不到蘇哲。

大概兩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小區裡面,唐雨拉開車門進去。

蘇哲直接開啟透視眼,不知是否連透視異能都感覺到他體內的銅毒素,彷彿想要在他出事前耗盡異能的力量,這些日子每次使用異能,能見度清晰而且看的距離也長遠。

蘇哲心裡苦笑,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他倒好,中毒一點點增加,異能同樣跟著湊熱鬧。

藉助穿視眼,蘇哲清晰的看到車裡面的人是柳長橋,唐雨坐在一旁,兩個人在說著話。蘇哲不懂唇語,猜不透他們說的是幹什麼。

蘇哲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表情,看了有十分鐘,關掉音樂將車子倒退,從另外一側離開。

唐雨在車裡將蘇哲的情況彙報完,從車裡下來,聽到一聲低沉的引擎聲,抬頭四處觀望。直到確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