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

想到此,他又道:“王爺所慮甚是,下官以後不會再說,必以實際行動來證明。”

冷嘯風點點頭,“杜大人無事的話,本王想歇息了。”

這是在趕人了,杜徽如知道他這是出於謹慎,並未生氣,堂堂一個九王爺,要是這點防人的意識都沒有,他也不會想著在他身上押寶了。

於是,他又道:“下官還有一事,這裡有兩位方大人在,還有程將軍,王爺幫手不缺,下官想先行回杭城,若陸大人有異動,也好有個準備。”

冷嘯風爽快地准許了,“好,還有蘇侯爺你也放在心上,你們是親家,其中利害關係不必我說!”

杜徽如正有此意,他知道蘇越治一直是中立派,只忠於皇上,其他哪位皇子都不偏,可若是他跟陸佔庭走得近了,將來可不好說,為君者,最忌諱那一方面坐大,就是皇子也一樣,如今大皇子有太后皇后撐著,犯不著他去錦上添花,若是靠了大皇子,只會招來君王忌諱,這也是他押寶於九王爺的原因。

秦湘柔在凌雲寺住了一晚,次日就醒轉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古樸的房間,幽幽的檀香氣息,還有遠處若有似無的梵音和有節奏的敲擊聲,像是有僧侶在敲著木魚唸誦經文。

這裡應該是寺廟,記憶的潮水湧來,她很快就回想起昨日的場景,她聽說了一些話,然後絕望地走著,接著就昏倒了,有人救了她。

她下意識地撫向小腹,之前的墜痛沒有了,也沒有其他的不適,她心中一鬆,孩子應該沒什麼事了,謝天謝地。

起身推開門,那陣梵音越來越近,秦湘柔循聲而去,繞過住的禪房,一直走到前面的大殿,十來個僧人在做早課,微閉著雙眼,嘴裡唸唸有詞。

“姑娘,你醒了?”身後有人說話,她轉過臉,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正是昨天救了她的白衣男子。

她連忙鞠躬致謝:“昨天是師父你救了我是吧?不知師父怎麼稱呼?”這人看著不像和尚,可是在寺廟裡,該怎麼稱呼他呢,叫聲師父不知對不對!

旁邊有人“撲哧”一笑:“姑娘,我家公子雖然住在寺裡,但他可不是和尚哦,你看,他是帶髮修行呢!”

白衣男子見她臉一下就紅了,忙橫了旁邊的小廝一眼:“餘祥!”又對秦湘柔道:“舉手之勞而已,姑娘不必介懷,在下佛名家安!”

秦湘柔怪異地看他:“家安——師父?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白衣男子點點頭,她又問:“你是從小住在寺裡的嗎?”不然為何取佛家名字?

白衣男子面容一滯,秦湘柔知道自己不該問,忙換了話題:“不知道此處離鹽關縣有多遠呢?”

家安臉色這才緩和了些,答道:“你昨天就昏倒在山下,這裡離集市有十里地,距鹽關縣城有三十里。”

秦湘柔有些驚訝,她昨天在集市上聽到訊息就漫無目的地走著,原來已經走了十里地,難怪不舒服了。

她心裡鬱郁的,將來她該何去何從,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姑娘先用些齋飯吧!”

秦湘柔沒有胃口,但此時不是她一個人,必須得堅強一點,於是乖乖地跟著家安和餘祥吃飯去了。

用過齋飯,老和尚來替秦湘柔診脈,切過脈之後,他欣慰地看著她:“女施主近日太過操勞,所幸腹中孩兒體恤,並無大礙,你再修養一日,便可下山了。”

下山?秦湘柔茫然地抬頭,下了山她能去何處啊?

老和尚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又道:“我這凌雲寺跟杭城郊的凌雲寺出自一脈,雖然廟宇不大,但規矩也是極嚴,除了偶爾有香客進香歇息幾日,其她女客多有不便,如果女施主實在無去處,離此四十里地有一座白雲庵,在揚州境內,如果女施主願意,可讓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