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深入的調查,結果令人唏噓,原本虛無道長是一個行善積德之人,白虛觀附近的老百姓許多都受過他的恩澤,還不計回報,那樣的人在遇到蔡弘之後,被對方許諾的高官厚祿影響,最後也迷失了自己,身首異處。

“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他還是很好奇,他這個媳婦的腦袋裡也不知裝了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沈傾城坐直了身子,看著他:“除了之前拆穿虛無道長的話,其他的都是我胡編的。”冷嘯風挑眉,她又忍不住笑道:“皇上問他有什麼需求,我其實只是再次確認子夜是不是真的會下雨,他壓根兒都不知道,自己與國師一職擦肩而過。”

“你這個鬼靈精!”他彈指點了點她的額頭。想起安普收到黃金和宅子的時候,臉上那樣的欣喜若狂,或許,自家媳婦做的是對的,誰能擔保他不是下一個虛無道長,到時候可是後患無窮。

這日晚上,果然如安普所言,子時剛過,果真下起了雨來,次日皇帝龍心大悅,在早朝的時候將冷嘯風和方言大大地誇讚了一通,若不是他們找來安普,自己就被虛無道長騙了。

方言坦然地接受了皇帝的褒獎,倒是冷嘯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有些詫異地看著皇帝。

皇帝冷哼一聲,心道:你這小子,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小動作!

冷嘯風知道自己的計策露餡,下朝後專程等在南書房,皇帝看了他一眼,面色淡然,沒有生氣的跡象他心下稍安,頭上卻捱了一下:“你小子,就知道搞些小聰明,這可不是帝王之才!”

冷嘯風吃痛,“父皇,兒臣只需要這些小聰明即刻,至於帝王之才,那是三哥的事情!”

冷步雲讚賞地看著他,不過一碼歸一碼,故意板了臉道:“說吧,還有什麼瞞著朕?”

冷嘯風趁機將沈傾城會醫術一事說出來,並道:“兒臣懇請父皇,允許我們開一間醫館!”這是她很早以前的願望。

“胡鬧!”皇帝板臉道,“朕倒是記得她屢破奇案,本想著設一個仵作署,讓她好好教教衙門裡那些仵作,將來不再有冤假錯案,為官者勵精圖治,百姓們安居樂業,這不正是那位安公子所說的太平盛世嗎?”

“父皇,您?”冷嘯風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皇帝,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你那個媳婦,是個能幹的,不過你要記住,夫綱為本,不可讓婦人牽了鼻子走!”

冷嘯風哪有不應的,心中百感交集,抬眼看著皇帝,此時他慈眉善目的樣子,跟以往大不一樣,到底是什麼他倒也說不上來。

直到回了府,將此事說給沈傾城聽,她也是不可置信,想不到自己真的攤上了這麼好的事,做法醫可是她一直的心願。

可是冷靜下來,她忽然又沒那麼興奮了,悶悶地道:“這件事先不急,你跟父皇說一聲,等我準備好。”

冷嘯風奇道:“難得父皇金口玉言,你卻……”

沈傾城垂眸,“你只管說,我還想擬一個具體的計劃,等想好一定不負他的期望。”

冷嘯風不疑有他,便如實回了皇帝,冷步雲雖然有些惋惜,不過聽說沈傾城做事不驕不躁,考慮周詳,更是高看了她一眼,便暫時將這件事放下。

事實上,沈傾城所說的不過是推脫之詞,她此時最鬱悶的是,孩子的事還是沒有著落,馬上及成親一年了,要是再沒動靜,她可是愧對他們冷家的列祖列宗了。

這倒還是其次,事實上,她真的迫切地想要一個跟冷嘯風的孩子,到時候承歡膝下,衝他喊一聲爹爹,又抱著自己喊一聲孃親,軟軟糯糯,想想心都要化了。

自然,這些冷嘯風是不知道的,沈傾城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成,算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吧。

國師的風波終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