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後語。

李季意識到自己過於急躁了,忙又改口道:”不,小人是想,王爺既然讓人喚小人來,必是出了什麼事,小人是去了杏花樓,之後就去了賭坊,若是真發生了什麼事可與小人無關啊,賭坊的夥計都可以作證。”

冷嘯臨臉一沉,重重地一拍驚堂木:”是嗎?客棧的夥計也可以作證,你於五月十九日晚間曾經回過客棧,像在找什麼東西,可有此事?”

”五月十九,不是十八嗎?”李季忽然意識到不對,連忙捂了口,卻見冷嘯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果然不打自招,很好,李季,你究竟做過什麼,快快從實招來,也免得本王用刑了。”

李季連忙擺手:”王爺,小人冤枉,小人說錯了,小人並未回過客棧!”

“啪”地一聲,面前的桌子應聲而裂,將個李季嚇得瞠目結舌,冷嘯臨起身,居高臨下地直視著他,厲聲道:”李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我問過鏢局的人,證實你這幾日時常外出,行蹤不定,你若儘早說實話尚可從輕處罰,若拒不招供,大刑伺候!”

話音剛落,就有衙差抬了刑具扔在堂下,正好在李季的面前。這些刑具他沒見過也聽說過,不由嚇得膽戰心驚,兩名衙差站在他左右,冷嘯臨一聲令下:“上夾棍!”

立即有人抬來一塊門板大小的木板,前面有鎖手,兩名衙差將李季的雙手固定,後面豎立起三根直木。兩人又讓他趴在木板上,將腳踝放入三根豎木的中間,上用牛皮繩栓緊,李季動彈不得,額頭已經開始滲出了冷汗。

“行刑!”冷嘯臨輕蔑地看著,李季這軟骨頭,還怕他不招?

衙差聽令,用一根木楔子插入三根直木的縫隙,便揮起木槌敲擊木楔子,楔子緊緊地夾住李季的腳踝,越來越緊,剛開始他還能忍著,漸漸地,只覺得兩隻腳就要斷了,再也堅持不住,連連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冷嘯臨手一揮,衙差立即收了手,立於一旁。

“李季,怎麼樣?這夾棍的滋味還好受吧?若是你不招,本王還有許多花樣讓你嚐嚐!”

李季慌忙搖頭,額上淌著汗,“不要不要,王爺,小人招供,小人全招了!”

冷嘯臨滿意地點頭,揮手讓衙差收了刑具,李季腿軟,一下子趴跪在地上,腳踝處鑽心的疼痛讓他整張臉都皺得緊緊的。

冷嘯臨拍響驚堂木:“好,算你識時務!啟天鏢局總鏢頭羅啟天,可是你所殺,你老老實實交代,以免再白白受皮肉之苦。”

李季緩過氣來,認命地垂了頭:“小人知道這件事遲早會有人知道,沒想到這麼快!”

旁邊衙差踢了他一腳:“少廢話,王爺問話,還不快說!”

這一腳正中傷處,李季吃痛,連忙道:“是,羅啟天是被小人所殺。”

”因何殺人?”

”啟天鏢局跟我們慶豐鏢局是死對頭,平日裡多有過節,那日在街上遇上羅啟天,他出言相辱,若不是兄弟們拉著,當時我就跟他幹起來了。”說到這裡,李季拳頭握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乍現。

“你殺死羅啟天時,用的可是你們鏢局新當家邵晨祖傳的圓月彎刀?”

李季略有震驚,抬頭見冷嘯臨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來反正都認了,也沒什麼隱瞞的,便供認不諱:“正是,啟天鏢局搶了我們的皇差,我們鏢局上下對羅啟天恨之入骨,當家的曾說過,他要用他的祖傳寶刀親手殺了他。那日我們在街上遇上,當家的就很氣憤,小人臨出門前受老當家的囑咐,要看著當家的,不要讓他做出衝動的事。

於是,小人就將當家的騙去了杏花樓,想讓他消消氣,自己折了回去,沒成冤家路窄,又遇上羅啟天一幫人,嘲笑我們一通,小人回到客棧,越想越想不通,一氣之下,翻出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