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面帶笑意的喝了口茶,“靳兄哪裡是去上茅房去了。”

“那他做什麼去了?”

“拜師唄。”

秦水蓮一愣,突然發覺靳晨勃對於武道有些異於常人的執著。

從平江府出來,就趕路的時間,靳晨勃有機會就會詢問裴禮武道上的疑惑。

秦水蓮略微偏頭,“裴哥哥,那個大叔應該會收他吧?”

裴禮略微沉吟,只道一聲,“未必。”

“為什麼?”

“武道路上能走多遠,三十歲之前是關鍵。”

裴禮說道:“靳晨勃錯過了習武的黃金年紀。”

按照前人的經驗,越早破境宗師,並且壓縮的真氣次數越多,往後的武道就能走的更遠。

而靳晨勃破境宗師時真氣壓縮雖說達到了九次,但早已超過了三十歲。

以鯨蝨這麼多年都沒有收弟子的情況來看,其收弟子的條件應當不低。

另外,

值得一提的是,

按照白澤的描述,在上古時期以前,這個世界還是完整的,那時的武道,宗師僅是起點。

時至如今,宗師就已經有了開宗立派的資格,大宗師便就近乎是天花板戰力。

有此足可見如今的武道,與上古之前的武道,有多麼大的差距。

並未太久,

靳晨勃回來了,從其垂頭喪氣的模樣來看,應當是沒能拜在鯨蝨前輩門下。

秦水蓮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沒收你?”

“他嫌我年紀大……”

“我才三十二歲,正是年富力強,百步穿楊的年紀,他居然說我年紀太大。”

“還說收我還不如收丁猛那小子。”

靳晨勃問道:“丁猛是誰?”

“丁猛!?”

倏地,一聲暴喝自酒樓門口響起。

眾人齊齊轉頭看去,就見掌櫃打扮的丁卯,站在酒樓門口,目光死死的盯著走來的一名少年。

此時,

丁猛正一左一右高高興興的領著兩名中年人往金玉樓而來。

這兩人自然便就是“刀聖”夏策,“劍仙”司馬諫。

先前在擂臺上的戰鬥,他們不出意外不出所料不負眾望的以平局結束戰鬥。

正當兩人又一場商業互吹之時,丁猛看準時機,上臺就是砰砰磕頭拜師。

夏策與司馬諫本就是衝著丁猛演的這場戲,假意推辭過後,“勉為其難”的收丁猛為徒。

“兩位師父快請。”

丁猛面色紅潤道:“前面就到金玉樓了,我讓我妹好好給你們燒幾個菜。”

“金玉樓?”

夏策蹙眉道:“徒兒,在這裡吃一頓不便宜吧?”

“是啊徒兒。”

司馬諫幫腔道:“我們能收你當弟子,已經是心滿意足,不必如此客套。”

“兩位師父不必擔心,這金玉樓就是我家開的,吃飯不要錢。”

“是嗎?沒想到我們這新收的徒兒,家境居然如此殷實。”

“對了,司馬師父。”

丁猛突然看向劍仙司馬諫,“你先前在臺上見到我時,為何是一副驚咦的表情?”

司馬諫高深莫測的一笑,“那是因為,為師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我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

丁猛一聲呢喃,人都有些恍惚,好似已經看到了日後腳踏飛劍風光無限的畫面。

就在這時,

他耳朵被人擰住,劇痛讓他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小兔崽子!你不是在房間讀書嗎?你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