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敬武公主。”

劉敏點點頭說:“那個朱博,哦。你先到前面讓人準備些飲食,本官和苟參說句話就去。”

朱博答應一聲,邁開大步就走。

這時,遠遠的噗噗通通跑過來幾個人,苟參一瞧,都是服侍敬武公主的侍從,劉敏轉身說:“站遠些!”

然後對著苟參說:“跟我來。”

劉敏走了幾步,見苟參還在原地,就低聲:“愣著幹嘛,快點啊。”

劉敏的眼裡都是喜悅,臉上的笑有些止不住,等苟參和自己到了附近偏殿的一個房間裡,一進去她就將殿門關上,然後看著苟參說:“你怎麼來看我了?你不是還在廷尉署裡嗎?”

“我被父皇禁足,後來知道你被關了,可是我走不開,父皇也不見我。”

“我心裡著急呢,可是,父皇就薨了……”

“這一段我在杜陵,還想著過了喪服就求哥哥放出你來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剛才在那邊山頂遠遠的就瞧見兩個人騎馬了,其中的一個很是像你,於是就跑下來等,果真是你啊!”

劉敏嘰裡咕嚕的說個沒完,苟參看著殿裡也沒人,就瞧著看劉敏這張美麗無比的臉,忽然覺得自己竟然什麼都不想說,就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有些手舞足蹈的劉敏。

劉敏沒有覺察到苟參的異樣,以為他是時間久了不見自己,歡喜的傻了,就嗔目道:“看什麼啊!有什麼好看的!”

“笨蛋苟參!”

“大笨蛋!”

苟參心裡恍惚,自己到底是來祭拜劉詢的,還是來探望劉詢這個天真浪漫的女兒的……

“喂,你聾了?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是不是太子哥哥做了天子大赦天下,於是你就被放了出來?”

劉敏看到苟參總是不說話,就用手在苟參的眼前晃動著,觀察著苟參的反應。

可是苟參還是沒動靜,劉敏就急了:“呀,你不是失心瘋了吧?你別嚇我,我剛剛沒了父皇,你可別……啊……”

劉敏正說著,苟參猛地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裡,手臂越摟越緊,劉敏沉醉的嗯了一聲,將臉貼在苟參的胸膛上。

過了好大一會,劉敏猶如夢囈一樣的在苟參耳邊嚶哼說:“……大壞蛋,我想你了……”

苟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也想你了。”

“哎,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歲旦前我們就會回長安的,原本早想走,可是規矩太多,姐姐和宗族裡很多人都在這,整天無趣的要命。”

“然後,在歲旦那一天祭天完了,再從長安來杜陵這裡,又是要停留一段時日。”

“你在烏孫好玩不好玩?西域那路上聽說有很多野狼的——對了,我聽人家說你在敦煌那裡一個人殺了很多匈奴蠻夷,是不是?”

“那個匈奴什麼屠耆部族的姑瞀樓長的像是一隻狗熊一樣,他當時在宣室殿給父皇說,他就是被你擒住的。”

“你幹嘛總是不說話,我可不是在說你是狗熊啊。”

苟參鬆開劉敏,說道:“你就是說我是狗熊。也沒關係。”

“我不說話,因為我在聽你說話。”

劉敏輕輕一笑,撅了一下嘴說:“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我想你還來不及的。”

劉敏幽幽的說:“於定國那老傢伙,做了丞相就急著讓他那個笨蛋兒子和姐姐成婚。姐姐不想嫁。可是這話也不能給別人說,就來找我了。”

“那天。我和姐姐在宮裡放風箏……”

苟參詫異:“這麼冷你在宮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