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可能說了幾句。’

“‘現在公爵在哪兒?’

“‘他昨晚已經回到巴黎。’

“‘為什麼他這麼快就趕回來?’

“‘因為他不樂意呆在他自以為一個女人被他害死的地方。’

“‘他回到巴黎以後,您見過他嗎?’

“‘我剛從他那兒回來。’

“‘他談起過我嗎?’

“‘我沒有讓他有時間談起您。’

“‘那麼悠跟他談些什麼?’

“‘談起他答應我的一件事,我催促他履行諾言。’

“‘什麼事?’

“‘他為了酬謝我幫過他的忙,答應把我推薦為王家獵犬隊隊長。’

“我不禁浮現出一個悲慼的微笑,因為我想起了可憐的達夫妮之死,我說道:‘哦,對了!您是一個了不起的獵手,我想起來了,您的確有權利得到這個職位。’

“‘我得到這個職位,並不因為我是一個好獵手,夫人,而是因為我是公爵的忠僕;我得到這個職位,也不是由於我有什麼權利,而是因為安茹公爵不敢對我忘恩負義。’

“他的所有回答,口氣都十分恭敬,可是其中隱藏著使我不寒而慄的東西,那就是他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惡意。

“我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後來我問他:‘我能寫信給我的父親嗎?’

“‘當然可以,不過請想一想,您的信可能被人擷取。’

“‘我可以到外面去嗎?’

“‘您可以自由行動,夫人;不過我必須提醒您注意,您可能被人盯梢。’

“‘最低限度星期日我總該可以去望彌撒吧?’

“‘為了您的安全,您最好還是不要去望彌撒;如果您一定要去,最好是到聖卡特琳教堂,請注意,這只是我對您的一個小小的忠告。’

“‘這個教堂在什麼地方?’

“‘就在您房子的對面,街道的另一邊。’

“‘謝謝,先生。’

“大家又沉默了一陣。

“‘先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您?’

“‘只要您允許,我隨時可以來。’

“‘還要我允許嗎?’

“‘當然要。到目前為止,我對您還是一個外人。’

“‘您沒有這所房子的鑰匙嗎?’

“‘只有您的丈夫有權利得到這樣一把鑰匙。’

“這樣出奇地百依百順的回答,比起語氣專橫的回答,更使我不寒而粟,我答道:‘先生,您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或者您有重要訊息要告訴我的時候您就來。’

“‘謝謝,夫人,我會利用您給我的這個權利,但是我不會濫用它……為了給您第一個證明,我馬上向您告辭。’

“說完這話伯爵便站了起來。

“我遠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做,他的行動使我越來越驚訝,我問道:‘您要走了嗎?’

“伯爵回答:‘夫人,我知道您一點兒也不愛我,我也不想利用您目前的處境來強迫您接受我的照顧。我只願能夠安安靜靜地呆在您身邊,使您逐漸見慣了我,等到有朝一日您要成為我的妻子時,您不覺得犧牲太大。’

“我也站了起來,對他說‘先生,我承認您使用的方法對我體貼入微,所以縱使您的每句話都帶點生硬,我仍然十分欣賞。您做得對,我也要學您的樣子坦率說話;我對您有點偏見,我希望隨著時光流逝,偏見能夠消失。’

“伯爵對我說:‘請允許我也抱著同樣的希望活下去,等待著最幸福時刻的到來。’

“然後,他向我致敬,態度之恭順,更甚於我的最卑賤的僕人。熱爾特律德始終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