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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適同學不滿地一揮手,撥開大黑個兒,徑直去了。
“壯哥,這是怎麼個意思?”
大黑個兒疑惑地望著小胖子問道。
小胖子抻著圓滾滾的腰身,擼了擼已經卡在髖間的褲子,得意道,“笨,這還不知道咱們適姐不興以多欺少,要跟宋老虎單練,傳話下去吧,讓宋老虎洗乾淨脖子,準備放血吧。”
說完,便急急朝小傢伙追去。
大黑個兒怔在原地,旁邊的倆跟班也聽呆了,左邊的胖子道,“東哥,是不是太狠了,這就要放血,我靠,適姐是不是太暴力了!”
啪的一聲響,胖子頭上捱了一記,大黑個道,“管球這麼多幹毛,宋老虎自尋死路,你還惦記沒人替他收拾啊,去傳話吧!”
大黑個兒三人嘀咕的當口,小胖子已經追上小傢伙了,恰好小傢伙也被人纏上了。
“薛適,哦不,適姐,你能不能幫幫我哥哥,他上次不小心踩了王喜的腳,王喜要他賠精神損失費、醫療費總計十元,我哥賠不出來,被他們打了一頓,現在說,三天之內再不賠償十塊錢,就要翻倍。適姐,你幫幫我哥哥吧,我哥說只有你有這個面子,你說話,王喜他們肯定聽的。”
攔住小傢伙的是她的同班同學李春,樸素的衣著,瘦瘦弱弱地,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看著叫人可憐。
第一百八十九章約架
小傢伙深深地嘆一口氣,她真的快要暈了,自打莫名其妙出了那破名以後,來找她辦事的人,越來越多了,她又是個見不得人受罪的,往往都會插手,既然適姐插手了,誰敢不給面子,一般的事兒,也就掃平了。
可小傢伙忘了,人怕出名豬怕壯,她這辦事能力一傳出去,想再清淨可就難了。
眼前這位李春同學找上門,她能說什麼呢,總不能不管,她還打算安撫幾句,小胖子卻跳腳道,“又是王喜啊,這孫子總喜歡幹這事,那個誰,這事兒,我管了,走走走,現在找你哥去,以後回去跟你們班人說一聲,像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就別來煩適姐了,她很累的。”大包大攬一通,拽著李春便自去了。
小傢伙折回教室不久,上課鈴便響了,這節是語文課,百無聊賴地聽著老師分析著一大堆小學時都懂的文言詞彙,一時間哈欠連天。
硬撐了四十五分鐘,終於等來了下課鈴聲,禿頂的老頭方宣佈下課,人還未踏下講臺,整個教室便沸騰了,到處是叫喊聲,歡喜的氣氛直塞過年。
原來今天是週六,上得是連中到晚,也就是說,上午一直連著上課,上到下午一點半,便結束一天的課業,提前放假,為的便是讓孩子們多半天休息的時間。
當然,口號上是那麼說,實際上,不過是為了讓教室們多上半天時間,該換煤氣的換煤氣,該洗床單的洗床單,該去丈母孃家幹活的去丈母孃家幹活,在這單休日的年代,有幾個國家單位不是變著法的放假,不然這生活就沒法兒過。
但對外卻不敢這般說,總得把孩子們拖出來當擋箭牌才合適。
話說回來,這個擋箭牌,孩子們卻是甘之如飴,一聽說放假,哪怕是老師們把兩天的作業量,全壓縮在了一天半,但總歸是脫離了薛向這個樊籠,無拘無束地快要上天。
真的,讀書的時候,尤其是一讀十幾年的時候,學校就成了監獄,不管在學校裡是快活還是不快活,哪天要是放假,整個人都有種飄忽,解放的感覺,像是鳥兒脫了籠子。
至少,小傢伙這會兒就高興地不行,興沖沖地收拾著書包,得意地哼著歌兒。
就在這時,小胖子又著急忙慌地衝了進來,惶促道,“適姐,不好了,宋老虎帶了人在門口堵你呢,並放出話來,說你若是不敢去,就是孬種,以後就別在五中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