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頭緒。

說來,要從肉體上消滅一個人,有成千上萬種方法。

或勒死,或投毒,或槍殺,或刺殺,等等,千奇百怪,不一而足。

然,這是滅殺普通人的手段!

可偏偏薛老三不是普通人物,不,簡直就是重量級人物,幹掉他,要面對的政治風險和生命風險,幾乎無限高。

且,薛老三若亡,不管真意外還是假意外,上層必然動用國家力量來將整件事掰開了,揉碎了,翻個底朝天不可。

如此一來,邱躍進想要無聲無息,又自然寫意地屠掉薛老三,那真是千難萬難。

苦思許久,甚至連頭髮都薅下一小撮,可邱躍進仍舊毫無頭緒。

此番,他翻閱這福爾摩斯探案集,也是病急亂投醫,希圖從中找些靈感,可他哪裡知曉,他這番隱晦的心思,竟叫趙明亮歪打正著,隨口說出了出來。

也正因如此,方才趙明亮拿偵探集譏諷他,翻看著探案集,是為學習那害人手段時,邱躍進才會如此震動。

他甚至要懷疑趙明亮是那薛老三試探自己的,或許,薛老三得到了什麼風聲,知曉了自己要對他放出最後殺手鐧的打算。

第二百八十章邱躍進要開會

念頭到此,忽地,邱躍進又不禁生出惶恐來!

以己度人,自己對他薛老三動了滅殺之心,那位陰險毒辣的薛衙內未必就不會對自己存了歹心。

若是薛老三真存了歹心,而以如今德江的局勢,是那位薛市長大佔主場優勢,真使動手腳,讓自己消失地無聲無息,也未必沒有可能。

畢竟,薛家人根植軍中,麾下多熊虎之士,要幹出點什麼殺人滅口,焚屍毀跡的事,實在不是不能辦到。

邱躍進越想越是擔心,沒多會兒,臉上竟濺了細密的白汗。

一時間,他成了驚弓之鳥,竟生出了要逃離德江,躲避薛老三擊殺的瘋狂想法。

“嗨,嗨,我說邱書記,你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看你這臉色,真似見了鬼一般!”

趙明朗拍打著邱躍進的肩膀,對邱躍進被自己這番話,嚇唬出這等慘狀,暗爽不已,“可眼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裡有那玩意兒,只要您心中無鬼,走到哪兒都是光明,我最後勸您一句,別忘了,眼下是人民群眾當家做主的年代,不是誰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是啊,不是誰想幹啥就能幹啥!”

邱躍進默默複述著趙明亮的這句話,心中方生起的死結,便被趙明亮這句半諷半激的話,給解了開來。

的確,薛老三再是張狂,也定然不敢對自己動那滅殺之心!

其中緣由,倒非是趙明亮所言,因為人民群眾當家做主,而是因為此間,是他薛老三的地頭。

在德江,相比他邱某人。薛老三的勢力佔據著絕對上風。

如此一來,便給人一個心理逾期,那就是在德江。也只有他薛老三欺負他邱某人的道理。

一旦他邱某人出了任何意外,薛老三便是想推脫。也決計沒有可能將自家摘得乾淨可能。

誰叫此間是他薛老三的地盤,誰叫他薛老三和邱躍進的恩怨,早就因為火電廠專案,弄得盡人皆知。

這就好比當年內戰開打前,歷史上著名的山城談判!

偉大領袖遠赴山城和委員長來了一次王見王,彼時委員長在山城佔據著絕對優勢,且其對領袖存著絕大的厭惡和滅殺之心。

可領袖在山城談判期間,毫髮無毀。大搖大擺地來,轟轟隆隆地去,寸縷未傷,甚至委員長還得費盡心力,約束部署,不得對領袖的人身安全展開任何行動。從這件事分析,委員長既佔據了力量上的優勢,又對領袖恨之入骨,緣何卻不敢動手,反倒要派出力量護衛領袖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