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建築,很輕易地,薛老三便尋到了船長室,手放在門上輕輕一震。暗勁勃發,叮噹一聲,門鎖便開,瞅準一張頗為舒適的軟床,薛老三縱身便倒了上去。

他玄功默運。這會兒,衣服早就幹得透了。

這種輪渡的船長室,一般只是夜間輪渡到岸後,作為船長的休息之用,時下正是上午,船長室多是空置。

薛老三料準這個空當,正好將此間闢作休息之所。

鵬城和港島隔得極近,七八十年代,大陸多有民眾抱了木頭,輪胎,泅水而渡,到達港島的,足見這一水之隔,到底有多近乎。

不到二十分鐘,輪船便在港島的土地上停泊了。

薛老三混在旅客中,緩慢朝關口挪去,這年月,港島雖然確定迴歸,但仍在港英政府的控制之下,兩岸對立情緒依舊嚴重,是以,港島海關方便搜檢依舊嚴苛。

眼見著便要輪著薛老三了,他悄悄伸腳猛地頓在地上,霎時間,場中猛地搖晃,以至於安檢處的橫欄都被晃動了。

滿場瞬間騷然,有哭喊,有大叫,最多的卻還是大喊著“發地震”了,一時間,滿場亂作一團。

待得場面恢復,薛老三已在關外百十米開外了。

出得關卡,薛老三沒去盛世總部,時下距離小妮子出事不過兩三天,港島這邊未必知情,當務之急,他不是要澄清什麼,因為往往越澄清越混亂,重要的是儘快把小妮子救回來。

他此來港島,不過是為赴日尋一箇中轉站,畢竟島國和共和國時下仍沒通航,且為隱匿形跡,港島也是最佳選擇。

在這個自由港,能尋到世界上各個國家的人口,是最好的遮掩屏障。

………………

上午九點,港島啟德機場購票大廳。

薛老三拿著壹份報紙,安靜地等待著第一班飛機。

報紙翻到最後一頁,抬手看了看錶,薛老三站起身來,直直朝西邊鄰近可樂販售機行去。

他的目標,是可樂販售機邊上的年輕人,面目青白,五官清瘦,眼窩深陷,一身阿迪達斯的運動裝,揹著個帆布斜挎包,歪在牆壁上,不住聳動著鼻子。

薛老三甚至不需拿眼去瞧,只輕輕一動鼻子,強大的嗅覺,便能定死這位年輕人癮君子的身份。

到得近前,薛老三伸手在年輕人肩膀上輕輕一搭,他便昏睡了過去。

薛老三提了年輕人,將他腦袋朝自家肩頭搭了,轉身便進了衛生間。

數分鐘後,年輕人竟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徑直奔著安檢去了,越過安檢,三號候機口,正在檢票登機。

“尹國勤,c艙,31座,朝內走!”

容顏嬌媚的空姐將撕去一半的機票,遞還給年輕人,“下一位!”

年輕人接過機票,微微點頭,便朝機艙通道行去。

不錯,這尹國勤正是薛老三。

如今的薛老三,國術無雙,搬氣血,伐毛髓,控筋骨,早已妙用於心,要透過骨骼,面板的變化,改換容貌,實在是等閒事兒。

這位尹國勤身材和他薛老三差不多,無非是臉型差異大,且一副體虛氣弱模樣,薛老三稍稍調整顴骨,抬高下頷,管控血管,轉瞬一個新的尹國勤便告問世。

四個鐘頭後,飛機在東京國際航空港降落。

出得機場,薛老三上了一輛計程車,矮小的計程車司機道,“hello,whereareyougoing?”

國際航展樓的司機,做老了業務,皆業務幹練,一口英文竟是地道的英倫風。

“靖國神社!”

話出薛老三口,竟是標準的日語,地地道道的東京腔。

第一百零四章血火海

薛老三會日語,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