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徵,無論如何不會弄錯。

曾旺財話音方落,郝旭日夠著脖子。衝著屋裡喊出聲來,“薛市長,薛市長,我是郝旭日,率宜陽縣委班子,向您彙報工作來了……”

一聲喊出,好像打響了發令槍。縣長封紅旗當先朝曾旺財家中衝去,招呼被郝書記搶了先,接駕可不能再被搶先。

封紅旗這一衝,後續大部隊全發動了,郝旭日心中暗罵一句,也連忙跟了上去。

說來。一縣書記,較之尋常副市長,即便是常委副市長,也不過差了一線,原也用不著如此恭敬。

可薛老三哪裡是尋常副市長。如今德江官場誰不知道如今的德江,正是這位薛市長頂天立地。

周書記不管事,黃市長威風快被這位薛市長滅乾淨了,薛市長雖是副市長,卻能當市委大半個家。

如此人物,誰敢怠慢。

卻說,以封紅旗為首的一眾宜陽縣委領導,火速衝進了曾家小院,入眼就瞧見一桌狼藉,院裡竟是半個人影兒也沒有。

“人呢,薛市長人呢!”

封縣長几要仰天大吼。

“哪有市長,領導,弄錯了,我家沒來過大領導!”

曾旺財顫著聲兒道。

他是有股子狠氣,可那是對宋主任這種村級幹部,可見這麼多大領導面色不善,他也慌了。

“的確,沒來過市長啊,我可以作證,我是看著曾旺財開車回來的,沒有市長啊,市長哪裡會坐他的車!”

宋主任連忙陳情。

事關重大,他也顧不得自己和曾旺財的那點齟齬,

宋、曾兩人異口同聲,這下,郝書記、封縣長一行徹底傻眼了,眼前兩人斷沒有哄騙自己等人的道理和膽量。

可薛市長到底去哪兒了呢?

眼見著局面就要進入死衚衕,有著多年刑偵經驗的鄧局長髮現了蛛絲馬跡,他近前幾步,從八仙桌的地下,撿起一支菸蒂,沉聲道,“這是誰抽的?”

“我抽的,我抽的!”

曾旺財連聲應和。

“你抽的?你一個農民,抽得起小熊貓?再不說實話,我對你不客氣!”

鄧局長急火攻心,他隱隱想到一種情況,莫非薛市長微服大樹村,被這姓曾的歹人見財起意,謀了財害了命。

鄧局長虎威,哪裡是曾旺財能夠承受的,他連道,“誤會了,誤會了,領導,我是抽不起,這是我大兄弟發給我的,不信,你們看,地上還多著呢,哪裡是我一個人抽的。”

眾人循聲朝地上看去,果然,地上散落著許多菸頭,從菸蒂的朝向或許看不出什麼,但從菸蒂的長短,就能看出差別了,有三根菸蒂極長,剩下七八根,每根都只抽得幾乎燒完了所有的煙柱。

光從菸蒂長短,便可辨出的確是兩個人抽的。

“你大兄弟?你莫要白話,你大兄弟姓什麼?”

封縣長掐著嗓子道。

“我,我……我不知道!”

曾旺財這才想起來,他把客都請上桌了,卻連姓什麼都沒問。

“誤會了,誤會了,諸位領導,我敢擔保曾旺財請吃飯的絕對不是市長。”

宋主任又跳了出來,能為這麼多縣裡的大領導解惑,真是他一輩子的高光時刻,他的姐夫宋鄉長甚至連連對他點頭示意。

“你擔保,你拿什麼擔保,你認識薛市長!”

封縣長怒道。

眼前的宋主任打著個赤膊,滿身酒氣,不倫不類,看著就惹眼。

宋主任渾然不覺,大咧咧道,“和曾旺財吃飯的是個毛頭小子,哪裡是市長。那小子戴個漢奸眼鏡兒,說起話來,又衝又橫,看著就不是好東西。方才還打賞了好幾個村名,是我報了警,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