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要的幾名忍者外,一下一百二十一口竟盡數被戮,連逃走的機會也無。

如此天方夜譚的慘案現在眼前,盛田昭夫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接受。

鬼王看出了自家宗主的疑惑和驚恐,咳嗽一聲又道,“今夜突襲我‘千百代’總堂的那人簡直不是凡人。是妖!是魔!是神!我‘千百代’總堂守衛是如何嚴密,地點是如何隱匿,麾下六十餘下忍,三十餘中忍。已然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存在,更不提那強大到巔峰的十餘位上忍。”

“可那人撞進門來,我‘千百代’一百二十餘位精銳忍者,就好像破紙爛屋一般被那人摧枯拉朽,轉瞬就殺了個乾淨,原本我‘千百代’就是憑藉千年傳承的隱匿秘術縱橫天下,可今遭那人突襲進門,我‘千百代”構造的三道防線,五十餘次隱殺,皆告失敗。”

“那人彷彿生著一雙天眼,不管人藏在何處,忍術應用得是如何精妙,都被那人抬手破去。花摘葉皆可殺人,本是傳說中的本領,卻真真實實地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龍王便是被那人從缸裡掬起一捧清水,被那人輕撥水珠,生生砸死,死前連發出哀號都不能。”

“幸虧我隱在塔頂,瞧出不對,第一時間躍進湖裡,快速潛行,當時那人正在堂間和獸王組織的人馬搏殺,與我相距兩千米開外,我原以為此番脫身必定無虞,哪裡知道念頭方起,肩頭便傳來一陣劇痛,不用去看,我便道肩頭被狠狠劈了一刀,劈裂了肩胛骨。”

“可我伸手握住的卻不是刀,而是一根竹枝,仔細看去,碧油油的還掛著幾片葉子,我認識它,正是總堂裡的那根紫竹,我親手栽的,相距兩千餘米,我身在湖底,那人隨手丟擲一根竹枝,就能將我重傷成這樣,若非恰好是灣流轉道,我偏轉了身子,那根竹枝一定已經洞穿了我的心臟。”

鬼王話罷,盛田昭夫臉上再無半點人色,慘白一片,川島速浪亦睜圓了眼睛,久久回不過神來,鬼王知曉這二位是被嚇住了。

可這並不可恥,想他鬼王生平殺人無數,從不知害怕為何物,這次不也被那人鬼神妖魔一般的手段,震撼地無以復加。

現在想想,還覺得是做了一場噩夢,可眼下的光景光害怕又有什麼用,大事不解決,就等著那人殺上門吧。

鬼王咳嗽一聲,引回二人注意力,“對了,宗主,那人在總堂留下信來了。是我估摸著那人差不多離去之後,潛回總堂,收殮弟兄們的屍身時見到的,牆壁上用鮮血寫著六個字:柳鶯兒,富士山。”

鬼王話罷,川島速浪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跳起身來,嘴中哇哇怪叫,“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是找柳鶯兒的!”

的確,川島速浪已然猜到屠戮“千百代”的妖魔,定然是和燒燬神社的暴恐分子身出一人,若非如此,小小島國,怎會同時出現兩位如此神異本領的人呢。

先前,他確也為那人的無敵本領,所讚歎,敬畏!

可那只是普通人對絕世武力的遐想,豔羨,川島速浪並未生出驚恐,因為他根本不曾想到,屠戮千百代,燒燬神社的那兇人,竟然是奔著柳鶯兒來的!

此前,他坐看盛田昭夫被那報復分子的恐怖力量威懾,心生暗爽,可如今他自己也被攪進此事來,脫身不得。

“將軍,現在,您是否還要我把柳鶯兒送到府上?”

盛田昭夫陰惻惻道。

盛田昭夫話音方落,川島速浪便在心中罵出了一連串的八嘎,這他媽都什麼時候了,這位柳總裁誰還敢動,不怕那妖魔找上門來將自己碎屍萬段麼?

說來,盛田昭夫也是一時驚怒交集,不然他也不會硬觸川島速浪眉頭。

川島速浪狠狠瞪了盛田昭夫一眼,衝鬼王道,“那人到底是誰,查出來了沒有?你們“千百代”本就是奇能秘技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