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怎麼著,讓他們研究如何摸索出那種戰爭方式,並付諸運用。怎麼就朝防禦上轉向了?”薛向奇道。

薛安遠笑道:“糊塗小子,咱們現在的軍工和裝備還達不到你提出的那種戰爭模式的程度,可美帝那幫子沒準兒就行了,老美,咱們可是從來都不敢小瞧啊,想學打人,不得先學會捱打?一個道理,咱們這邊現下還在摸索。可既然知道了有這麼個特殊的打擊方式,不先把自家門防好了,難不成等人家某天動手了,再後悔?”

薛向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笑笑,這軍事方面,他還真不能和老爺子這幫專業人士相比,別人未雨綢繆,想得那叫一個全面。

薛安遠瞅出自家侄子的窘態,心中反而歡喜,因為眼前的這個侄子給他的驚喜和訝異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子是六七年前,那個只知道打架鬥狠的魯莽小子,而眼前的呆傻,反而依稀透出兒時的影子,倒叫他看得親切。

薛安遠端起楠木茶几上的紫砂壺給薛向的青瓷小杯,續上一杯,接道:“總體來說,你的那些想法,我看都是可行的,一步步來吧,我這邊先挑簡單易行的,慢慢往外倒,下面都是水磨功夫,還得看那幫高參如何演繹了,不過,這都不是你要操心的了,怎麼著,光顧著問我,我也問問你,個人問題,打算什麼時候解決啊,你姐的事兒可都定下來了,臘月二十三,小年那天辦!”

“什麼!這都誰定的,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沒人告訴我呀!”

一聽大姐要結婚了,薛向腦子裡籌謀的軍事革新,立時散了個精光,驚訝叫出聲來。

“吵吵什麼,自然是老子和你許伯伯定的,怎麼,還得你小子批准?再說,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嘛,瞎咋呼。。。。。。。。。。。”

薛安遠話音味道,左前方向的樓梯道里,便聽見噠噠的腳步聲,接著,小白的小身子從樓梯道口,鑽了出來,未幾,小傢伙的小身子也在樓道口出現。

“大伯!”

小傢伙一眼就發現了薛安遠,驚叫一聲,噠噠噠噠,肉乎乎的小腿兒邁得飛快,朝這邊撲來,薛安遠趕緊起身,衝她迎了過去,未幾,便把奔騰而來的小人兒一把抱進了懷裡,低了頭,拿濃密的胡茬兒扎小傢伙的小臉兒,扎得小人兒左搖右擺,咯咯直笑。

說起來,薛安遠子侄眾多,可最讓他心懷大慰、有為父為爺之感的,就是眼前的小傢伙。因為生養薛蕩寇和薛林之際,薛安遠正值盛年,一腔心思都撲在整訓軍隊、建功立業上,倒是極少對一子一女投注關懷,及至後來,進了幹校,又逢老來喪子,心中悲痛之餘,方起悔意,奈何身陷囹圄,悔之晚矣。

再後來,出得牢籠,子侄輩將近成人,見了他這個大伯,敬畏卻多過親暱,獨獨薛向和小傢伙二人和他最是親近,奈何薛向已是大小夥子了,心理年齡更長,伯侄二人哪裡膩乎的起來,獨獨小傢伙,幼稚天真,活潑爛漫,和他這個大伯從來就是沒大沒小,親暱異常,如此這般,怎不叫薛安遠對小人兒打心眼裡歡喜。

一老一小,鬧騰了半天,小傢伙喊著肚子餓了,不待薛安遠出聲,一邊的戚如生緊走幾步,來得門邊,按響了牆壁上一排著色按鈕中的深綠那個,未幾,便有身著白色廚服的青年女郎,端著一個彩色餐盤步進門來。

小傢伙的晚餐很豐盛,也很簡單,乃是戚如生特殊準備的,一盒烤得金黃粉紅的草莓蛋撻,一塊巧克力蛋糕,還有一份水果沙拉,外加一灌松露巧克力,以及一碗果味冰激凌,都是小孩子愛吃的零嘴兒,且正適合這夏天食用,先前之所以說簡單,非是做工簡易,外出就買回來的,而是指做好後,便於儲藏,小傢伙要吃時,直接從冷藏室取來即可,甚是方便。

小傢伙捧著餐盤,卻不下嘴兒,拿眼看看薛向,再看看小白,薛向會意,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