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人操縱坑內的生裝置音,爾後。陳隊長趙老漢等人振恐,繼而,緊隨張春生。將身子伏在了灌木林中,爾後,早早埋伏在墓地一側的人,拉動栓系在圓心草皮上的繩索,將當心那處草皮扯開,緊接著,張春生躍起急奔。將身後的羔羊拋進深坑內,爾後,復又奔回,緊接著,帶動陳隊長。趙老漢等人也恐慌至極,哪裡還有心思檢視墓地的動靜兒。

而就在這時,伏在圓心草坪另一側的人拉動另一邊繩索,將草皮復又蓋在原位處,這時,坑底的羔羊已然遭厄,傳來慘叫,待草皮蓋上時,又傳來陣陣怒吼,且陳隊長還言道那怒吼有種悶悶的感覺,則正是因為蓋上了草坪,阻礙了聲音傳播的緣故。

要說這個機關,設計的其實並不如何巧妙,可關鍵是當局者迷,再加上如此恐怖的深山野林,又是幽幽月夜,更兼張春生不斷傳播那種恐怖資訊,先入為主之下,又有幾人能保持鎮定,繼而細細究核呢?

而待得墜入彀中後,諸人更是身心皆迷於其恐懼中,再難自拔,自然深信而不疑,繼而成為張春生的幫兇,對一切反對墓地有妖孽者,都持攻擊和不信任態度。

如今的趙老漢,不就是如此麼?

堪破其中怪異,薛老三真是身心俱松,此時,他想的已經不是如何防範張春生之輩的手段,而是在想,張春生之輩費盡千辛萬苦,弄出這麼個機巧玩意兒,到底是為了幹什麼?

轉為等自己來跳坑?別扯淡了!陳隊長的那個故事可是數月之前,當時,他薛老三還沒來明珠呢,除非張春生之輩能掐會算,要不這坑豈能專為他薛某人而設;

是為恫嚇趙老漢等人?想想合情合理,依照趙莊人對祖墳這鍥而不捨地追逐態度,顯然只有以鬼神之說對鬼神之說,最為行之有效。畢竟面對著趙莊這種強大的地方宗族勢力,即便是黃軍這種黑s會份子也定然是沒轍,沒見人家械鬥,重傷死人,當家常便飯,如此悍勇,豈是流氓之輩可比。

如此一來,也只有這神鬼之說,能阻止趙莊人祭拜祖先了!

“可張春生之輩又為何要費如此大的心力,阻止趙莊人祭祖呢?”

一念至此,薛老三笑了,因為他自覺已經隱隱觸碰到了答案。

“薛主任,你這是要害死大夥兒麼,你不怕死,我們可還沒活夠呢!”

張春生羞惱已極,因為他萬萬沒想到這位薛主任的膽子竟然大到這種程度,簡直如愣頭青一般,難道這傢伙心中真就對那渺渺冥冥,沒有半分恐懼麼?

薛向笑道:“怕什麼,你春生同志不是還沒點符麼?”

“是喔,你不說,我還忘了!”張春生下意識便接了一句,接罷,他就後悔了,很顯然,他被薛向拿話繞進去了。

點符和來鬼,之間有什麼關聯?他張某人點符,是為了鎮鬼,不是為了招鬼,可薛向這話裡分明在說,他張某人不點符,鬼不會來,而姓張的一個不察,竟著了道兒,一句話接下去,幾乎坐實了那所謂鬼,是他姓張的招來的。

張春生咬了咬牙,懶得再辨,事到如今,再和姓薛的爭齒間鋒利,還有何益,反正眼見著這小子就是冢中枯骨了,他犯不著跟死人一般見識。

緩緩直起身子,張春生從懷間掏出張紙符來,此處光線極暗,幾近於無,可那紙符卻能現出清晰的模樣來,巴掌大小,呈長方塊兒,於黑暗處竟放出淡綠色熒光,由此,整張符咒顯得詭異至極。

“嘿嘿,這可是張天師賜下的,神妙異常,今日你們二位算是有幸,瞪大眼睛,瞧好了吧!”

說話兒,張春生右手持了那紙符,往左手邊的一塊方板上一拍,霎時間,那紙符便燃燒起來了,不,劇烈的燃燒起來了,著耀眼的藍光。

劉曉寒見了這詭異光芒,唬了一大跳,拼命往薛向身邊擠,她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