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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幹勁兒足,什麼時候說過一個字的分田單幹?”
“老蘇,你那句劃定好責任就不該說,說不定…”
“什麼不該說,你老陳也好不到哪兒去……”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還給老子扯犢子。”薛向不耐煩聽二人掰扯,話已至此,他哪裡還不知道,分田的事兒是真的漏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薛向腦子裡飛速旋轉著,思來想去,不得要領,這會兒十一屆三中全會還沒開,思想領域還處於僵化狀態,就是小崗村爆出分地的訊息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那會兒改革開放的思潮已經成了主流,就這樣,當時對分地單幹的爭論也是爆炸性的。畢竟這分地單幹,從根子上和當時的集體經濟相左,在一些老派幹部眼裡,無異於否定社會主義,是斷斷容不得的。
薛向正百思不得良法,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暴風驟雨似地拍門聲,眾人齊齊變色,以為縣裡來拿大隊長了,人人抄板凳,尋棍子,就待拼命,暗自打定主意,說什麼也得叫大隊長逃出去。
“是我,鐵勇家的,我聽說大隊長回來了,有急事兒找他。”
門外傳來一道女聲,村民多熟捻,聽聲兒便知是鐵勇的老婆孔桂花,立時有人上前把門開了,門外果然是孔桂花。
大半夜的,天上還飄著雪花,孔桂花似乎是剛從床上起來,披頭散髮,花棉襖也沒繫上,手裡抱著個黑布袋,在門外凍得直哆嗦。
眾人知道薛向不待見鐵勇,也不招呼孔桂花進屋。薛向卻是不會跟一個年紀足以當自己媽的婦女為難,開口招呼他進來烤火。
孔桂花剛進門,便吱吱唔唔地要大家夥兒都出去,說有大事兒和薛向說。薛向揮手笑道:“桂花同志,這裡都是村子裡的黨員同志,都不是嚼舌頭根子的人,再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沒事兒,說吧。”大冬天的,薛向自然不能講眾人轟到寒風暴雪裡。再說,孔桂花也不過三十七八,頗有幾分容貌,他這大隊長無論如何得注意影響。
孔桂花也不再多言,將懷裡的布袋遞了過來,說道:“半年前,俺當家的就和俺說了,若是有天他不在了,就讓俺把這個布袋親手交到大隊長手裡,如今,俺當家的不見已經五天了,我尋摸著該把東西給大隊長了,裡面是兩個本子,俺也不識字兒,不知道里面記的什麼,反正就俺當家的話辦了,行了,俺走了。”
孔桂花倒是乾淨利索,說完,開門,就一頭撞進了風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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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班子會決議
孔桂花去後,薛向交待眾人這段時間閉緊嘴巴,又安撫幾句,便將眾人送出門去,接著,獨自在火盆邊坐了,翻檢起那灰布袋來,布袋裡倒是比先前孔桂花交待的多了一樣東西,是個信封,拆開一看,正是鐵勇寫的信,且是寫給薛向的信。‘
薛向就著燭火讀了起來,信不長,不足五百字,前半部分主要講薛向給靠山屯帶來多少變化,和他學習了那本《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感悟,以及反思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覺得非常慚愧,想向薛向承認錯誤,又沒有勇氣,所以就用信的方式記錄了下來。
前半部分皆是自遣,後半部分,才真正讓薛向動容。鐵勇在心中交待靠山屯幾乎每年都超額向社裡交糧食,可超過定額的那部分並沒記錄在案,而是悄悄被用來衝抵往年虧空,具體的資料,這十多年的每筆賬,都在那兩個筆記本上,又說蔡氏父子,曾經找他要過賬冊,都被他拒絕了。
信的末尾,又說如果哪天他意外失蹤或死亡了,一定是蔡氏父子下的手,要薛向千萬給他報仇。
薛向看完,再看最後的日期,九月十八日,他一掐指,正是鐵勇再次當選副隊長的那天。現在想來,這信,鐵勇是感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