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A軍亦有些許不得志的文職人員朝他靠攏,那麼這些人員的子弟自然被龍國濤視為自己天然的跟班和屬下了。龍國濤這回尋的都是十三四歲的毛小子,他把眾人召集到一起,說了自己的遭遇。當然,必是薛向那方以眾凌寡,而他則是奮起反擊,血染沙場,幹翻了三四個,最終寡不敵眾,成了這般模樣。

隨他父親一道調來的親信們的子弟早和他混熟了,自是知道他的尿性,不免惺惺作態地安慰、稱讚一番,且拍著胸脯保證,一會兒準替濤少出頭。而那些新靠攏龍下田的幹部們的子弟自然知道薛向是誰,這小子比自己小三四歲,不過,聽說挺厲害,且又是軍長的親侄子,本來不敢和他起衝突。可家裡的老子早叮囑了多和眼前的豆芽菜戲耍,還要自己萬事皆順著他,眼看著豆芽菜灼灼地盯著自己等人,不去替他站腳助威是不行了,大不了到時自己不動手。再退一步想,即使動手,想來薛向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娃娃,有這幾個新來的傻大個兒出手,也儘夠應付了。

就這麼著,龍國濤領著這七八個毛小子就衝軍區大院奔來。這次,他可不會莽撞地去軍長家鬧騰,再者說,就算他想去鬧騰,身後的幾個大個兒也沒誰願意跟他玩兒這種找虐的刺激遊戲。這回,他決定在操場四周堵薛向,不信丫一直躲屋裡裝縮頭烏龜,不出來。

孰料,龍國濤剛領著眾人走到軍區大院的門口,就聽見馬路對面的荷花池裡有人喊“小晚,薛三哥呢,待會兒要他領我們去抓雀兒,在老松林…你是他妹妹可要幫我…”龍國濤這會兒早打聽清了薛向的各種諢號和雅號,立時就明白其中那個叫小晚的必是薛向的妹妹。

龍國濤性子陰沉,可沒有好男不跟女鬥、禍不及家人的樸素爭鬥思想,領著眾人就朝荷花池進發,他決定先收點利息。眾人不知何故轉向,一問,方知龍國濤居然要大夥兒朝個女娃娃下手,眾人邊大搖其頭,邊苦口婆心地勸他罷手。奈何龍國濤已對扇自己耳光的小子恨之入骨,他的妹子自然不肯放過。眾人見勸不動他,心中雖然對這豆芽菜鄙視到了極處,也認識到了這小子的陰損,更不敢得罪他了。

龍國濤到達荷花池的時候,小晚和夥伴兒已經採好了向日葵,且小晚已經上了荷花池邊的一條小木船,正待接了夥伴上船就開動、就在這時,龍國濤就吆喝開了“哪個是薛向的妹妹”。他這般粗聲粗氣的咆哮配著腫了半邊的的嘴臉,小晚兩人哪裡不知道事情要糟,虧得她的小夥伴兒機靈,用盡全力一推,把小船兒朝池心推去,轉了身子就跑。

這時,龍國濤哪裡還不明白船上的毛丫頭就是薛向的妹妹,他自不會去阻攔那個一看就是去報信的丫頭。自己就在這兒等著薛向那小子,給他來個圍點打援,也算報方才被打了埋伏之仇。

薛向趕到時候,正碰見龍國濤在岸上嘎嘎尖笑,邊笑,邊指揮著眾人朝已經盪到池心的小晚扔泥團和土塊兒,旁邊已有三兩個垂釣的老頭正或勸或喝斥著他們。龍國濤幾人對這仨煩人的老頭來了個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薛向一見在池心哇哇大哭的小晚,眼珠子瞬間就紅了,毛髮根根豎起,一個衝刺,衝到近前,飛起一腳,就將一個拿了石塊兒正準備投擲的小子踹進了水裡。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他便虎入羊群般地撲進了人群,一雙肉掌再不留力,專朝眾人的臉上招呼。他習武經年,神力初成,一巴掌下去必有一團血花飛了出來,七八個大個兒小子,沒人捱得起第二掌,便被打翻在地,捂了臉哇哇大哭,邊哭嘴裡邊噴著血沫子。

龍國濤暫時無恙,不過是薛向留著他最後下手,非給他做個記號、讓他終身難忘不可。龍國濤早被薛向的兇悍給震住了,小孩子打架哪有出手就見血一說,不過他並未慌了神智,因為他早有準備。

薛向緩緩朝龍國濤逼近,忽然,龍國濤從腰裡掏出把十多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