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腦子有毛病。非但如此,每年春節,江漢省的趙國棟、耿福林、陳光明、蘇星河,以及遠在嶺南的胡黎明都會約齊了,到京城走上一遭,便是來不了的,也會備齊了禮物,著人送來。

如此一來二往,這幫人便算是薛系大旗下的第一批人馬!

如今,薛向在自己地頭上受了委屈,那還得了。

這不,薛向電話一過去,耿福林就罵娘了,拍胸脯保證把事兒了了。掛了電話後,耿福林便直接給荊口地委書記趙國棟通了氣兒,趙國棟二話不說,就把靠山屯管委會書記、主任給撤了。說起來,靠山屯是國家級示範基地,編制極高,管委會書記、主任乃是副處級,且都是省裡下來的幹部。

靠山屯管委會雖然省裡直接調人組建,可靠山屯終歸是荊口地區治下,管委會幹部的組織關係雖然不在承天縣,卻是在荊口地委。一般來講,像這種省裡牽頭組織的機構,地方上一般不會插手,就算幹得再差,也不願往裡摻和,不為別的,就為領導的臉面。可這次不行了,趙國棟不顧什麼領導臉面不臉面的,直接就藉著手中大權,隨便尋了個理由,愣是把靠山屯管委會的書記、主任給拿了。

當然,這些都是一週前的事兒了,薛向今天之所以下到莘莊來,除了安撫人心外,最根本的是,昨個兒接了王剛的回報,今天一早準能回蕭山,而薛向等不及了,乾脆就讓他們直接到莘莊來,這不,他先一步到了,就地等候。

薛向在田間地頭兒轉悠了有一會子了,眼見著日頭漸炙,天將正午了,謝銘佑步上前來,請薛書記回鄉裡用餐。這位似乎知道薛向的脾氣,生怕他不去,請客時,連菜名兒都趕緊著報了,說就四道菜,除了一盆野鯽魚是葷腥,剩下的全是園裡的時令菜蔬。

薛向回頭一瞅,見小二十人跟在屁股後頭,在田裡站著,這會兒日頭熾熱,他薛老三寒暑不浸,可這幫人俱是凡夫俗子,一個個曬得活似抹了蜜的獅子頭,又油又紅。

薛向心下嘆息,官本位,官本位,見了此情此景,哪個當大官兒的會不覺得官本位好。如此毒的日頭,若不是官場上的上下等級森嚴,便是親爹的命令,讓人在日頭下曬著,怕也不好使吧。

“對不住啊,同志們,一轉就轉忘了時候,走走,去吃飯,吃飯!”

薛老三本是不願去吃的,他乾糧和水都備齊了,畢竟從這兒往鄉里又得來回十多里的奔走,他實是不喜折騰。

可他薛老三又是個不願擾民的,本來一頓簡單便飯,在莘莊吃了就得了,可呼啦啦圍了一圈幹部,哪家也招待不起啊,就是給錢,也得讓主人家好一陣折騰不是。

只是這會兒見了眾人曬得可憐,薛老三不好駁了眾人面子,便一道去了。

午飯果然很簡單,又懾於薛書記“酒缸”的威名,中午,便沒上酒。薛向到哪兒吃飯,向來是不客氣的,端起碗來,招呼一聲就自顧自開吃了。

原本,大多數幹部都是頭一次跟薛書記這麼大的領導一塊兒吃飯,心下難免拘束,可待見了這位薛書記一碗接一碗地往肚裡猛倒,傻眼之餘,這拘束不自覺竟鬆懈了下來,放開懷,倒也吃得香甜。

吃罷午飯,薛向在鄉政府大院,尋了個涼床躺了個把鐘頭,正待趕赴莘莊,那幫隨時候命的幹部們竟又圍了上來。

這回,薛向卻是再不給面子了,逮著謝銘佑好一陣批評,竟揚言要是再看到謝銘佑搞面子功夫,就讓他滾回老家抱孩子去。

薛書記發火,非同小可,謝銘佑連連告罪,心頭卻是恨死了這幫馬屁精。

這不,薛書記一走,窩了一肚子火的謝書記,就衝這麼倒黴鬼開起炮來。

說起來,這餐飯也是吃得剛剛好,這薛向剛領著楚朝暉在村頭的老槐樹下坐了,遠遠地就看見王剛領著幾人走了過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