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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薛縣長,眼下鍋爐爆炸的起因,雖然不能完全斷定,但顯然是有了蛛絲馬跡,我想只要尋到小馬說的那個青年民警,雙方一對質,想必就能水落石出。不過,眼下的關鍵,還不是調查鍋爐爆炸的事兒,而是我們無端背上的對抗縣委縣政府的罪名。薛縣長,方才說了這麼多,具體情況想必你也瞭解了,在場的,全是十數年,數十年,乃至數代人都在五金廠工作,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啊,我們又怎會在自己家裡對抗起政府?我們要的不過是個說法兒,要一個保證,難道這也過份麼?”
薛向拍拍他的肩膀,朗聲道:“情況我已經瞭解了,至於什麼劫持縣委領導的事兒,雖然有一定的無可奈何,可到底是客觀事實,這個只怕你們得承擔起責任來。”
薛向上來就點出了問題的重點,同樣也是此次事件的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因為這件事,是他不可能兜下來的。畢竟任何一個政權,一個政府,絕對不會容忍這種挾持政府官員的情況發生,在古代,殺官即是造反,在當下,雖不至於,可同樣也是嚴重到極點的政治事件。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特殊的情境,多多少少給了這種劫持減輕了性質。
薛向說罷,圍在最前端的幾位工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接著,便齊齊向那老工人瞧去,繼而,便聽那老工人道:“薛縣長說的在理,這事兒我們先前也考慮過,畢竟事情都做下了,要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那也是不可能。這樣吧,我們幾個領頭的,既然被工友們信任,自然得為工友們謀福,這次事件,就算我們幾個主謀,要辦,就辦我們幾個吧,薛縣長,你看可好?”
薛向沒想到如此人人應避如蛇蠍的事兒,這幫人竟答應得如此痛快,心中頓時生出強烈的欽佩之情,暗歎,捨身取義,慷慨赴死,此之謂也!
就在薛向準備搭話之際,樓下忽然又有喇叭聲傳來:“樓上的人聽著,誰要是敢傷害薛縣長,我們立時關閉談判視窗,強攻進來。下面,為表示誠意,請你們派出三人談判代表,和薛縣長一起,在二樓視窗處就談,我們要時刻監視你們的動向,保護薛縣長的安全,如若不答應,一分鐘後,我們就強行進攻!”
這會兒,薛向真是煩了這姓尤的,真不知道他這番舉措,是刷存在感,還是真的擔心他薛某人的安全。可這會兒,因為要推出頂罪的,工人們的情緒已然緊張到了極點。薛向自不願他們在生出別的擔心,也只得如尤勇的招呼,招呼老工人,先前那位拉扯小馬的圓臉漢子,以及小馬這位當事人,走到淡綠的落地窗前,末了,又衝窗外揮揮手,示意無礙。
可薛向哪裡知道,這幾步一跨,便踏進了死神的領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瘋狂槍擊
薛向扶著窗簷,背對窗外,朗聲道:“唉,都是好同志啊,事情發展到現在,那是誰也沒想到。我答應大夥兒,盡全力平息事態,儘可能地挽回影響,即便是要幾位承擔責任,我也回努力減輕幾位的罪責,還有大家最關心的五金廠的生存問題,這點請大家放心,五金廠絕不會因為一時的週轉不暢就關停,畢竟咱這五金廠也是咱們縣唯一和重工業斬得上邊的企業啊,將來可是要成明星工廠的!”
他這一番話,非只說給身側的三人聽,是以,聲音極大,讓滿廳眾人皆聽了個分明,真個是讓眾人心頭最大的疑慮也消盡了,便是那幾位決意頂罪的工人代表,臉上的凝重也舒緩幾分。
尤其是一側的小馬,更是激動得手舞足蹈,揚手道:“薛縣長,咱們廠真得會有這麼大的發展……”
卻說薛向含笑看著小馬,靜聽他的發言,忽然,他背上的汗毛陡然豎了起來,渾身得毛孔彷彿侵入了冰稜,這種感覺他實在是太久違,也太熟悉了,數年前,他送大寶去港島治病,在薛安遠的別墅大院裡,遭遇顧長刀從樹上躍下,飛腳偷襲他背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