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斐定定神:“不知郎兄要做什麼買賣,還缺錢嗎?小弟可以贊助一二。”

這是誰?大幽太子爺啊,錢應該多得用不掉吧?郎曄馬上換了副表情:“的確還有缺口,不知太子能贊助多少?”

“不知三千兩夠了嗎?”

“來、來、來,快請坐、請上座,小夥子長這麼精神,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許瑛瑩看著郎曄狗腿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有了三千兩就不把自己的一千兩放在眼裡了是吧?懸心是瞎眼了還是被什麼矇住心了,怎麼會認了個這麼貪財的哥哥?

在窯洞裡救治傷員忙得足不點地的小辣椒猛然一個噴嚏,後背涼涼的。

“小神醫沒事吧,您可千萬保重身體啊。”

“就是就是,我們撐得住,您可千萬別累到了。”

寧懸心拍拍臉頰:“我沒事,你們隊伍別亂,傷重的排前面來。”

翟婉言看著明顯跟弟弟親暱起來的郎曄,暗暗好笑:“郎公子,這三千兩裡面可是有我一份的。”

得到翟斐肯定的答覆,郎曄臉色一陣轉變:“這樣啊,哎呀一樣的一樣的,公主也趕緊請坐。”

“不知郎公子現在可否暢談一番了呢?”

沒完沒了了,郎曄躲不過了:“公主你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這麼感興趣?”

姑娘,還家家?這是什麼稱呼,翟婉言忍住異樣,誠懇道:“這種事不才是國家大事嗎?”

“這不是幽皇該煩的事麼,再不濟也是你身邊這傢伙以後該操心的,公主負責美美的不就行了?”

翟斐一臉正容:“郎兄誤會了,剛才就想提醒你了,小弟並不是太子。”

“你爹還有子女?”

“沒有。”

許瑛瑩奇道:“這位南辰公主不是你姐麼?”

“這是我皇伯伯的女兒,皇姐是我的堂姐。”

“那你就是太子,有什麼疑問。”

“父王的確沒有立儲。”

“那你小子要當心了,你爹指不定外面養了個小的。”

許瑛瑩覺得這胖子說話越來越沒譜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蹦。

“不會的,父皇只有我娘一位妃子。”

“妃子?不是皇后?”郎曄心裡冒出一絲不可思議。

翟斐用力點頭:“父皇在位多年,除我孃親以外,沒有再納過其他嬪妃。”

“嘿嘿,說不定他在宮外……”

“不會的,父皇這麼多年從未踏出宮外一步。”

郎曄張大嘴巴,還有這麼宅的人?怪不得你小子叫這個名字,對你的期望溢於言表啊。

許瑛瑩感慨道:“怪不得郎大人和幽皇相交莫逆,原來他們都是對感情極為專一的同一類人。”

說實話,郎曄對老爹的真實面貌是不瞭解的,穿過來才幾天能瞭解就怪了。但同樣作為男人,總感覺老爹不像是表面上那麼循規蹈矩的人,一直守身如玉誰知道是不是跟衛騏一樣有什麼隱疾,要不然就是被小姨管得太死!但翟翔顯然不是這種情況,這個神經質可是為了一位去世已久的公主敢打上岳父國土的,雖然第一次御駕親征就被包了餃子。只是可憐了翟斐他娘了,為翟翔生了個優秀的兒子,那個混貨腦子裡卻只有一個死人,也難怪要給他下毒!

“你在想什麼?”許瑛瑩看著面色古怪的郎曄問道。

“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

這個彎轉的委實有點急了,但許瑛瑩卻立刻被他引去了思緒:“的確,我也很好奇。這兩天發生太多事了,感覺好不真實。”

誰都有資格說這話,就你沒資格!郎曄真想戳著許瑛瑩的光潔的腦門問她,你家裡藏的那些弩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