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了對王振的信任,他們相信這一次王振也絕對沒有輸,王振絕對另有安排。

果然,王振看了一眼元路之後,繼續說道:“我走之後,我們廠的重大決定將會有董事會來決定。咱們廠的董事會,已經透過了部裡和國資委的認定。”

“日資在董事會佔有兩個席位”機械廠兩個席位,武裝部一個席位,海恆公司一個席位,獨立董事一個席位。今後咱們廠的一切重要決定,都將有這個董事會作出決定,透過同事會選出咱們廠新的總經理。你們都是有機會的。”

王振說到了這裡,李興隆他們才一下子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可是元路的眼睛卻一下瞪大了,他看著王振臉,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

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慣例,一個以國企為基礎組建起來的工廠。最後居然要靠什麼董事會來決定重要事務。這他媽的是在開玩笑麼?這個工廠的控制權,原來不是在他王振的一人控制之下麼。怎麼他走了,就由董事會決定了?

這簡直是荒唐!這是陷害,是陷阱,是坑人,是赤裸裸的欺騙感情。

元路被這個訊息給震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臥薪嚐膽大半年,受盡了屈辱和白眼,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可是現在現實居然告訴你”你永遠也翻不了身了,你一點希望也沒有了。這個受盡屈辱的人,會不會瘋?會不會精神失常?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不瘋都不行了。

所以元路控制不住了,他坐在哪裡兩眼空洞了好久”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今後完蛋了,今後自己徹底完蛋了。

恐怕自己連機械廠總廠都回不去了,秦橫都對江北分廠失去控制了,自己要一輩子在這裡被人打壓。這還是人過的日子麼,一點點的希望都沒有了。

頓時元路氣急了,跳起來一腳踢在了王振的辦公桌上,大叫了一聲:“王振,你他媽的不是人。”

元路突然這麼一個做派,一反他忍辱負重的形象。跳起來罵人,甚至踢了桌半,兩隻眼睛瞪的和牛一樣大看著王振。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眾人都吃了一驚,洪濤更是忍不住吼了他一聲:“元路,你幹什麼?”

元路正要藉機發飆,反正已經這樣子了,已經沒有自己的路走了,乾脆鬧上一場,然後辭職算了。

可是王振這個時候,卻笑了一下,一伸手阻止了要過來的洪濤還有李興隆他們,然後緩緩的說道:“元路!咱們也算是共事過一段時間了。從今以後,我走了,咱們廠是踏入正軌了。”

“不管之前咱們有何種恩怨,都是一筆勾銷了。日後在廠裡,不管是誰,那都是要憑藉工作能力來判定成績的了。董事會的眼睛必然是雪亮的。所以元路啊!我看你把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未必沒有機會,你現在著急也太沒有必要了。”

“我王振走了,你們誰都有機會坐上總經理的位置。這是真的,看你們的工作能力。今後咱們江北分廠,不看派系,就看工作能力。能力強就上,不強就下。這就是以後的準則,我相信這個準則,最終對於日方,海恆,還是機械廠總廠,都是最好的結局。”

“我王振求的不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是讓咱們機械廠的職工過上好日子,體面的日子。我是從下面來的人,所以我就是這麼一個信念。以前我為了保住江北分廠用了不少的手段,我承認。但是現在我走了,廠裡進入正軌了,你要是能給咱廠職工謀更多的福利,我就支援你坐總經理。好不好!”

王振這些話說的平靜,也就是王振的心裡話。最初王振的初衷就是如此的。

現在王振要走了,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了。自己最初搞的小山頭主義保僂了分廠,是有益處的。但是分廠要發展,在搞小山頭就是阻力了。

有容乃大,今後分廠要發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