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還在考慮嫁與不嫁得問題。”

到底是紅塵當中地打滾爬慣了的。

齊清兒的一句話,她覺察出其中細枝末節。

在坐得婭楠瞭解楚秦歌,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也知道自己出言辯護,終究會站下風,便捏了捏齊清兒的手,不說話。

可皋雯就不一樣了。

她對楚秦歌不瞭解,自身又是個不願佔下風的主。

因跳起來,道:“怎麼說話呢!清兒姐姐是郡主,你是什麼身份,敢這麼說話。再說清兒姐姐嫁與不嫁都和你沒關係。今兒能讓你進府,已經是給你最大的面子了。這郡主府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真是個巧舌如簧的,還一點面子不給。

楚秦歌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自己的身份,自己清楚,確實是硬傷,改變不了。聽皋雯這麼數落,也只能忍著。睡覺人家是公主呢!

齊清兒在邊上一次想插嘴都插不上。

好容易待皋雯消停了,忙道:秦歌姑娘心性直爽,她沒有惡意。何況當初她也在暗中幫過雯不少忙呢!”

婭楠略知一些,忙對氣唿唿的皋雯略點頭。

皋雯睃楚秦歌一眼,哼了一聲,又道:“今兒來都是道喜的,秦歌姑娘若是來故意扔話的,那就走錯地方了。”

楚秦歌被說得有些變扭。

但又不願甘拜下風,道:“我確是來道喜的。只不過清兒剛才的一句嫁與不嫁讓人生疑罷了。”

這下皋雯和婭楠齊齊看向齊清兒。

齊清兒卻淡淡的笑了,道:“不過一句安慰雯的話,秦歌姑娘實在不必如此上心。祁王是怎麼樣的,你比誰都瞭解,我就是存了不嫁的心思,也是躲不過得。”

婭楠道:“好端端的,如何就和嫁與不嫁扯不清了。”

皋雯道:“什麼不嫁,我看清兒姐姐迫不及待的想嫁呢。瞧,臉都紅了。”

齊清兒推笑,“哪有。”

旁邊冷冷的楚秦歌,也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又稍坐一會兒,眾人吃了點心,逛院子,有說了些關於婚嫁留意的細節,知道快響午了。皋雯,婭楠,楚秦歌等人才紛紛告別。

然而前腳踏出郡主府的楚秦歌,後腳又回到了郡主府呢。

對著回到屋中圍著火盆取暖的齊清兒,道:“祁王待你一片真心,你若負他,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齊清兒冷不丁的被她這麼一說,著實下了一跳。

因放下手爐,道:“姑娘不是已經離開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楚秦歌卻像扎馬步一樣站著,態度十分堅決。

齊清兒心道不好。

按照信上所說,嚴頌這個時候也應該到郡主府了,若不及時支開楚秦歌,難免計劃落敗。

因道:“秦歌姑娘怕是誤會了,我怎麼會負了祁王呢!”

原諒她的謊言吧!

在愛情和恩情面前,有多少能做出合理的理性的選擇。

楚秦歌細看齊清兒,反覆掂量她的話,再上她坦然的神情。楚秦歌最終丟下一句“但願如此”準備離開郡主府。

然後,再想離開為時已晚。

整個郡主府已經為祁王的手下團團圍住。

楚秦歌同樣被困在了馥雅郡主府。

原來。

早朝時祁王恆心要廢妃,與此同時他還斬草除根,廢了葛太尉的太尉一職,貶為庶人。

可想而知,祁王有多在乎那件嫁衣。

剪嫁衣者如同株連九族。

葛太尉等人傷心欲絕,幾十年辛苦搭建起來的威望在一朝一間轟然倒地,連粉塵都沒有擊起。

回到府上的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