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本就好動,而且蕭子瀟臨走時特意傳了相爺的吩咐,說寧玉喜靜,怕她一個人太寂寞,一定要她多陪她,所以此刻也不顧寧玉願不願意,拉著就往湖那邊去。

直到傍晚,棉棉才意猶未盡地撐著船帶她回來,經過半日的暴曬,寧玉原本白玉般的面板都曬得通紅,一碰就火辣辣地疼。

剛上岸,竹韻正拿著封信等她。

“是爺送來的信?”寧玉一時激動,也不顧身上疼得厲害,疾步走過去。

“可不就是!”

竹韻將那信鄭重地交到寧玉手裡,她只覺原本疲累的身子瞬間充滿了力量,拿著信便往屋子裡去,誰也不理。

她前腳進門,棉棉後腳要跟進去,卻被她嘭得一聲關在門外。

棉棉回頭,只見竹韻正抿嘴笑她,她撇撇嘴,“有沒有我家瀟瀟的信啊?”

竹韻搖頭。

“比相國大人還忙不成?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

竹韻憋著笑默默地退出去。

屋內,一盆杜鵑開得正好。

女子迫不及待,卻又小心翼翼地拆開信,“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書信中寥寥幾字,卻使她心口溢滿了幸福和喜悅。

不禁提筆回道,“靜賞庭前英落,閒等夫君歸來。一切安好,萬勿相思。”

一連一月楚慕的書信未斷過,寧玉知他平安,也就安了心,開始坐在廊前做些孩子用的肚兜,衣服。

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又有棉棉和竹韻做伴,日子也過得飛快。

軍營中。

蕭子瀟稟報軍情後,楚慕提起筆,狼嚎蘸上濃墨,行雲流水的字躍然紙上,突然手一抖,墨滴墜落,在紙上暈染開。

“爺這是怎麼了?”蕭子瀟見他神色有異,立即上前。

他只覺頭腦裡隱約傳來一片蚊蟻縈繞的振翅聲,一點點變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筋脈裡衝破而出,面板一寸寸地冷下來,一股難耐的癢痛從骨頭縫裡鑽出,這種感覺簡直身不如死。

“快傳隨軍御醫——”蕭子瀟見他面色蒼白,只覺不好,立即朝外面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天感冒發燒也是夠了,沒有比這更難受的了,大家要注意身體哦,麼麼噠~

斷更三天真是對不住咩!!

☆、荷包

面板裡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他忍不住撕開胸口的衣襟,揮袖將案上東西嘩的一聲全都推到地上,跌跌撞撞間袖子裡的香包掉了出來,怪異的清香味撲鼻而來,他頓時覺得清醒不少。

御醫走進大帳見此情形,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個荷包上,蕭子瀟不明所以,急得一把將他揪過來,“你還看什麼看,還不給大人把脈。”

只見楚慕肌肉抽搐似沒法控制般地到處亂撞東西,大帳裡凡是能動的都被摔碎打翻,如一頭發了狂的猛獸,他立時腦門出了一層冷汗,“這,這莫不是中了毒?”

蕭子瀟一怔,“什麼毒?”

如今正值與秦昔久僵持的關鍵時刻,他們軍營戒備森嚴,怎麼就突然中了毒?

楚慕此刻根本無法抑制身體裡的狂躁,不得不用肢體發洩出來,可腦子卻還沒有完全糊塗,聽見御醫這般說,心中的猜疑漸漸明瞭,他慘笑一聲,捏緊了手中的荷包,“我竟如此信你——”

蕭子瀟一聽楚慕這話,“爺是有什麼發現?”

只這麼一會的功夫,身上的痛楚似漸漸退去,他眼前模糊一片,一腳踢翻面前的桌案,將手裡的荷包扔給蕭子瀟,“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他扔的方向並不對,蕭子瀟沒有接住,那御醫趕忙上前撿了起來,放在鼻間一聞,嚇得面色慘白起來,“這,這就是產自南疆的奇藥,與夫人當時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