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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候溫熱而潮溼,而寧玉卻在終年如一日的沉默中,變得愈加成熟嫻靜。五年,就這麼平淡如水地從指間劃過。
而人們總是善於遺忘,不知還有多少人會想起曾經的大景國有一位經天緯地的相國大人。
“孃親~”
楚桓奶聲奶氣地從門外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個五彩細娟糊的風箏在她眼前使勁兒晃了晃,“孃親,陪桓兒放風箏去吧~”
寧玉放下手裡的針線活,低頭寵愛地將他抱坐在腿上,“小臉怎麼這麼髒?”
身後跟進來的丫頭墨畫忙遞過來一個乾淨的帕子,“剛剛小公子跑得急跌了一跤,險些摔壞,還好有秦公子在。”
“是啊孃親,是秦舅舅及時拉住了我。”
小楚桓不用寧玉幫她,自己拿起那帕子,在臉上胡亂抹了抹,弄完就把小臉埋進孃親胸口,恐怕孃親會說他般地撒嬌。
“你啊。”寧玉早猜透他這點小伎倆,卻故作生氣地把他放到地上,“孃親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到處亂跑?”
楚桓嘟嘟嘴,卻上前抱住她的腿搖啊搖,“桓兒錯了,桓兒再不惹孃親不開心。”
那小可憐樣著實惹人疼惜,墨畫心疼地連忙上前岔開話題,“小公子今兒玩的開心是因為秦公子回來了,秦公子給小公子帶了不少好玩的東西呢!”
“桓兒這麼喜歡秦舅舅嗎?”
“喜歡。”楚桓見她不生氣了,立刻又活潑了起來,伸手摟住孃親脖頸,小臉貼上去,“舅舅會陪桓兒玩兒。”
“孃親也會陪桓兒玩兒啊?”她抱著他坐到桌前,剝了個核桃遞給他,“舅舅很忙,以後不要時常去煩擾他!”
楚桓想了想,“可孃親是孃親,舅舅是舅舅,不一樣。”
寧玉淺笑,揉了揉他那精緻的臉蛋,“有什麼不一樣?”
“舅舅可以像爹爹一樣陪我玩兒。”
寧玉愣了愣。
丫頭墨畫聞言咳了咳,外人不知道,可是她這個貼身的侍女再清楚不過,表面上雖稱她為夫人,可這麼多年卻未見她伺候過秦公子一次,秦公子在她房裡睡的日子五根手指就能數的清,而且據她觀察,兩人只是躺著,從未有夫妻之實。
夫人這孩子不姓秦反而姓楚,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小公子,我們還是出去玩吧,別打擾你孃親了,來……”見夫人發呆,墨畫伸手要去抱楚桓,可楚桓卻小手摟緊寧玉的脖頸,“不,我要和我孃親在一起。”
“你先下去吧。”寧玉打發了墨畫出去,心裡卻十分不好受,不禁摟緊楚桓。
“孃親,爹爹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回家呀?”他擺弄著手裡的風箏,嘟著小嘴問道。
“很快爹爹就會接我們回去。”
“真的嗎?”
“娘什麼時候騙過你?”
“可是上次孃親就是這麼說的。”他使勁地掰開幾根手指頭,“上次應該是好幾個月前了。”
“你記得倒是清楚。”
自從五年前霖州城門口一別,她就再沒見過楚慕。
她以秦夫人的身份在秦昔久的後宅住下,早產生下了楚桓,桓兒極聰明,還知道心疼孃親,有時候她真想把這一切分享給楚慕聽,可是她沒有絲毫辦法。
這幾年秦家也並不如意,秦氏功高蓋主,帝君自是難以容下,朝局穩定之後便開始一而再地為難秦家,秦家的怨氣膨脹,慾望也越來越大,早已不想輔佐帝君,常年厲兵秣馬恐怕隨時準備出手。
而據傳聞楚慕在北方集結舊部,凝結新勢力,恐怕也是伺機而動。
只是還聽說,這幾年他一直未娶。
大概是玩得累了,小桓兒在孃親的懷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這真是一個漂亮的孩子,那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