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笑。

原來阿海的母親和小雨的母親關係很要好,自從小雨的母親生病以後,她就經常來小雨家看望小雨母親。阿海是在我們隔壁的一個城市念大學,比小雨大一歲,和小雨一樣念大四。

阿海是一個內向的孩子,對他父親的指示唯唯諾諾地點頭,顯然父親的強權在阿海的家庭中是不可動搖的。

“抽菸吧。”阿海的父親遞給我香菸。

我順手接過來一看,是一種比較嗆的煙,看來阿海父親也是個老煙槍。

“小雨啊,你去買幾個菜。晚上你們都在這裡吃飯。”小雨媽媽招呼小雨去買菜。

“好好好,這個當然,小雨的菜做得可好吃了。”阿海媽媽對我說。

我笑了笑,小雨的菜我已經吃了很長時間了,難道還用你說。

“阿海啊,你也去,幫小雨拎菜。”阿海的父親又下了命令。

阿海站了起來。

“不用了,外面很熱,小雨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小雨媽媽阻攔。

“要去要去,阿海,快去。”阿海的父親堅持。

小雨媽媽見拗不過,便不再堅持。

“你在這裡出差幾天啊?”小雨媽媽問我。

“哦,還沒有確定,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見見幾個客戶。”我隨口編了個答案。

“你住的地方離這裡近嗎?”阿海父親問。

“哦,我這裡的同學給我安排在了藍歐賓館。開車過來也就十來分鐘。”還好我記得賓館的名字。

“哦。”阿海的父親不說話了。

小雨和阿海買了很多菜回來,兩個人都拎得氣喘吁吁的。

見他們回來,阿海媽媽就跟著小雨進廚房幫忙了。小雨媽媽則招呼阿海到空調下面吹吹風。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石頭給我電話,約我晚上出去吃飯。我和他說我在朋友家裡吃飯,不方便出來。然後被石頭一頓臭罵,說我放他鴿子,強烈要求我晚上過去和他們一起活動。我只得答應。

阿海父親聽我說到石頭的名字的時候,驚訝地問我石頭是否真的是我的同學。我說是,他顯然很吃驚。小雨媽媽解釋,原來石頭在這個小鎮上很吃得開。很多領導都看好石頭,估計他就是這個小鎮的明日之星。

吃完飯以後,我們坐在客廳裡聊天,因為聊的基本都是小雨媽媽的身體情況,加上中年婦女特有的拖沓,經常一個意思表達三四遍,所以讓我感覺困頓不已。當然,表面上還必須裝成是在聽非常感興趣的話題。

阿海顯然有和我一樣的想法,因為他和我們坐了一會後就到旁邊去看電視了。反而小雨比較關心她媽媽的身體,一直坐在她媽媽旁邊。

七點半左右的時候,阿海他們一家起身告辭。

“阿海這孩子不錯,挺文靜的。”送走阿海一家後,我和小雨媽媽又坐了下來。

“嗯,長得很不錯。”我並不認為一個大四的男孩子有這樣的文靜是好事情。

“媽,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啊!”小雨在旁邊不依了。

“人家確實是有這個意思,這阿海媽早和我說過了。”小雨媽媽對小雨說。

我想小雨媽媽的意思是阿海家想讓小雨做他們家的兒媳婦。

“哥,你不要聽我媽的。”小雨過來給我倒茶。

“那些年還虧得阿海媽媽啊。”小雨媽媽開始感慨,“那年我一個人,拖著十多歲的小雨,唉,單位的收入哪裡像現在這樣高啊。收入還是其次,我們娘倆哪裡能應付得過來生活。”

我示意小雨坐下,一起聽她媽媽講。

“那時候阿海家真是幫了我們不少,我的腰不好,拿不動重的東西,阿海爸爸就經常過來看看,幫我們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