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還可以餵雞和餵豬。

當時天快黑了,地裡也沒什麼人,她正聚精會神的蹲在地上割豬草,一個男人突然竄了出來,一下子就把沒有防備的她撲倒在地。

她手上的鐮刀脫落、籃子被撞翻、嫩嫩的豬草灑了一地……男人用粗糙的大手掐著她細細的脖子,騎在她身上,不住的對幼小的她上下其手,接著就火燒火燎的去扒她的褲子……

她最初嚇懵,眼淚都嚇出來了,男人的大手掐得她很疼,都快喘不過氣來!

當時她很害怕,也很絕望,滿心以為自己這次難逃魔手,最糟糕也讓她最恐懼的事情要發生在她的身上了!

但是她又不想死,尤其是被人這麼弄死。

所以有了求生意志,而且那股意志是前所未有的強烈——一她猛地抓起脫落在一旁的鐮刀,然後不管不顧的對著身上的男人揮砍了下去!

管他是臉!管他是頭!管他是身!砍就對了!

熱熱的血濺了她一頭一臉,她一邊砍一邊大聲的喊“救命”,強悍的不像個小孩子,眼光也能殺人!

然而她畢竟人小力微,有殺人的心,卻沒的把那個男人砍死,只把他砍傷了,而且他傷的並不嚴重。

萬幸那個男人負痛,又極害怕她的呼救聲引來附近的人,所以那個男人捂著傷處便倉皇地逃跑了。

她劫後餘生,喘氣不止,也沒有能力去追那個男人,頭上和臉上的血也讓她作嘔……

那時候,沒想過去報警或者帶著家長去對方的家裡找對方的麻煩。

主要是那個時候,人的貞操觀念還很重,女孩子尤其重名聲,如果出了這種事一般都是私下解決,倘若傳揚出去,對女孩子以後的生活會帶來很大的影響,而且還是一些極其不好的負面的影響。

再加上她和奶奶也沒有能力去找對方的麻煩。

所以那些變態的男人,她認識的或者她不認識的,有的甚至就是附近的人,她都只一律記在心裡,然後默默的防備,緊接著學會保護自己,不再使同樣的事情發生,其它的,她並未有再做什麼。

那時候就習慣帶刀在身邊了——書包裡經常在夾層放一把小刀,或是小水果刀或是小匕首,再不濟磨損嚴重的菜刀也行,總之只有鋒利的武器傍身才能讓她感到安全!

她的奶奶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開始養狗,什麼狗都養,土狗、柴狗、狼狗……為的就是讓這些狗跟著她,在她自己看顧不到孫女的地方,有狗幫著她保護孫女。

養狗還是有好處的,狗的忠心和對外人的防備與兇悍讓她那時候輕鬆了不少。

後來就是被母親接到了周家,沒有狗保護她,又是在不熟悉的地方,而且周家的人對她並不友善,母親看著她的眼神也冷若冰霜,所以她只能再次倚靠起“刀”來。

再後來,唸書考大學,被吸納進那家包羅永珍的公司接受特殊的訓練,刀,便成了她的必用武器,走到哪裡都會帶上一把。

和言御庭在一起的時候,他無聊的時候會翻她的包包,有時候會在一堆稀奇古怪的化妝品中間發現一把刀,他便奇怪的問她這是想幹嘛。

沐蔓妃為了敷衍他,便只好說總有些怪男人騷擾她,她拿這個好嚇唬他們。

言御庭看著她妖冶如狐的模樣,便也信了。

此時聽到言御庭稱她“習慣在包裡放一把水果刀”,沐蔓妃一時不知是哭是笑,還是想從心裡發出一聲嘆息。

但是夜明顯然不這麼想,他擰起性格有型的眉,看著言御庭:“言少,你和蔓妃很熟嗎?怎麼會知道她的習慣?”

沐蔓妃摸著額上的汗,不知夜明是什麼意思——他明明知道她和言御庭在一起過,他聘她之前,出於職業道德,她對他交待過自己曾和言御庭處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