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以便在國際上佔有公理。”

“南京有過指示,和日本人的任何糾紛,都要由中央政府外交部,透過外交方式來解決。我們要等待中央政府上告國聯,等待國聯評判是非曲直。”

“他還說,不準北大營的第七旅開啟軍火庫,如果關東軍衝進北大營,要第七旅堅決不準抵抗,要任憑其繳械……”

“少帥還說,不要看這次關東軍鬧騰的大,其實日本人只是想在東北多得些利益,當年濟南慘案就是如此……”

“不要說了,糊塗”

臧士毅發出一聲怒吼,並一腳踢翻了身邊的一張椅子。

臧士毅漲紅了臉,大聲喊道:“由外交部透過外交手段來解決中日糾紛,蔣委員長這麼要求並沒有錯。因為東北既然易幟,東北就是中國的地方政府,地方政府是沒有權利和外國政府討論外交問題的。”

“可是,蔣委員長並沒有說日本人把刀架到了我們的脖子上,我們也不能反抗,還要乖乖地把性命交給日本人吧”

臧士毅氣得在地上轉著圈子,指天畫地地大聲喊著。

“他張學良這個時候倒是聽中央的話了,中原大戰時,蔣委員長三番五次地請求他張學良入關助戰,他怎麼就能推脫數月不去?不允許他和蘇聯簽訂合約,他怎麼就不聽?”

“遠在千里之外的北蒙,乃苦寒不毛之地,面對要比日本人更加強大的蘇俄入侵,宋哲武都能誓言血戰到底,和蘇俄不死不休東北這富庶之地,他張學良竟然毫不吝惜竟然可以棄之如敝履?”

“我真不明白,老帥當時為什麼要……”

“鈴鈴鈴……”

猛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臧士毅歇斯底里的怒吼,李濟川急忙跑過去接過電話。

電話是北大營第七旅參謀長趙鎮藩打來的,趙鎮藩報告說,日軍步兵開始進攻北大營,已經數次接近了北大營的西大門。可是不知為什麼,每次日軍都是剛到北大營的西大門附近,就又很快退了回去。

韓光弟神情悽然,用嘲笑的語氣說:“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一定是關東軍自覺兵力少,他們心虛。見我們北大營被人炸了一個來小時竟然不還一槍,還以為第七旅要在北大營內打他們的伏擊呢。”

又急又氣的王以哲怒視了韓光弟一眼,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張了半天嘴,最後又喪氣地沒有出聲。

李濟川顧不得王以哲的情緒,拿著聽筒一邊聽,一邊緊張地問榮臻:“參謀長,還是你來接電話吧,趙鎮藩說關東軍現在已經衝進了北大營621團的駐地,在營房裡見到東北軍的官兵就殺,他請求你讓他開啟軍火庫。”

榮臻氣急敗壞地走過去接過電話:“趙參謀長,你聽好了,絕對不許開啟軍火庫,這是少帥的命令,誰敢違反,就地正法。”

趙鎮藩在電話裡顯然是爭辯了幾句,榮臻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大聲喊道:“少帥說了,不許抵抗,就是不許抵抗……對,你說對了,就是不抵抗主義。關東軍在北大營搶武器就任憑他們拿,想殺人就任憑他們殺,第七旅就是在北大營等著死,也不許抵抗。”

說完,榮臻“啪”第一聲狠狠摔下了聽筒,摔在紅木桌上的聽筒瞬間四分五裂。

外面又有參謀跑進來:“報告參謀長,奉天典獄長倪文藻打來電話,他報告說日軍爬上城牆,正在在城上向獄內開槍射擊。他請示怎麼辦?”

榮臻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個參謀跑進來報告:“空軍司令部參謀長陳海華在東塔機場也打來電話,他說現在情況危急,東塔機場有262架飛機,這些飛機該怎麼辦?他請求參謀長指示。”

已經變得歇斯底里的榮臻,衝著兩個參謀大聲說:“告訴倪文藻,讓他帶著監獄所有看守和警衛馬上撤離監獄,不準還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