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人心的事情。不過每個人心裡都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難道一切苦難真的就這麼簡單的過去了嘛?然而無巧不成書,就在兩天之後,事態果然又生變數。

經過幾天的修養,雪奴的神智已經漸漸清醒,傷勢也好了很多,樂山等人高興之餘,也開始擔心這個孩子該如何安置。送他回日本,誰也沒有這個能力和時間;讓他留在鄖西鎮,這裡的村民畢竟是殺他傷的兇手;帶著他也是個麻煩,況且不知道他原不願意。這天喝完一碗稀飯之後,雪奴的精神好了很多。見狀樂山讓店小二打來了一大桶熱水,想幫雪奴徹底的清洗、清洗傷口,擦一擦混身的塵垢,再問問他自己對去向的打算。誰知道韋雪和靈兒剛剛轉到屏風之後準備離去,樂山動手幫雪奴解衣擦拭傷口和全身的時候,雪奴卻突然渾身顫抖,哇哇大叫的反抗起來。韋雪和靈兒聞聲進來,雪奴卻拉住二人的手,指了她們又指指自己,用生硬的漢話你你我我、男男女女的說了一通,滿臉通紅。樂山正在疑惑,冰雪聰明的韋雪已經大概明白了就裡,衝樂山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樂山一頭霧水,只得出門來到天賜的房間等候,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韋雪和靈兒推門而出,笑盈盈的對樂山耳語了幾句,原來雪奴竟然是個女孩。原來日本小孩的服飾男女的區別不大,加上雪奴是個小廝,衣著簡陋、外貌不修,所以先入為主的被樂山他們認為是個男孩,直到樂山要幫她寬衣解帶,雪奴這才急了。靈兒囑咐天賜出門買了一套漂亮、暖和的女孩衣服,再經過兩位姐姐的一番梳洗打扮,再見雪奴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漂亮可愛的俏妞。

“雪奴,我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你有什麼打算?”

雪奴烏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就紅了,原來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跟著一個小官員做了隨從,幹些端茶倒水、提箱牽馬的雜貨。這些官員來唐,把她也帶了來照顧鞍前馬後,沒想到卻遭到如此的不幸,現在她根本就無家可歸。聽完雪奴斷斷續續、模模糊糊的描述,幾個人都有些傷感了,不過這樣的不幸在如此的勢道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你願意跟我們走嘛?”韋雪突然拉住雪奴得手問。

雪奴高興的點著頭,兩個羊角雙髻前後晃動著,道:“姐姐救了我,我願意跟著姐姐,服侍姐姐。”

“可是我們這一路還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坎坷,帶著一個孩子。。。。。。”樂山和肖天賜都有些猶豫。

“她一個小女孩無家可歸,難道我們忍心就這樣把她拋下嘛?她叫雪奴,和我同字,也算是緣份,我帶著她。靈兒姐姐,你說好不好啊?”韋雪一邊發著倔脾氣,一邊拉著蔣靈兒做同盟。

其實樂山他們也早被雪奴打動了,只是從現實考慮確實有些為難,不過經過韋雪這麼一陣耍賴和蔣靈兒憐憫哀求的眼光,也只有同意了。這下雪奴可是高興的歡蹦亂跳,身上的那些傷彷彿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就在一行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店小二突然氣極敗壞的撞門進來。

“不,不,不好了!”這小二原來不是啞巴,只是因為遇事就緊張結巴、說錯話,劉老襄理怕他慌張的神色和聲音驚了客人,才讓他乾脆裝做啞巴。

“怎麼了?慢慢說!”

“劉,劉,劉襄理被抓了!”

“被誰抓了?”

“不,不知道,是鎮外來的人,被,被抓到縣衙去了。”

幾個人互換了眼色,提起兵器,朝縣衙而來。

鄖西縣衙已經被軍隊佔領,不過並不是楊斯的人馬,看著裝,是左、右龍武軍的制式。人數不多,有百人左右,但是一個個盔明甲亮、威嚴緊制,把縣衙守的嚴絲合縫。衙門口已經擠滿了圍觀的百姓,樂山等人撥開人群,看到堂上押著的正是劉襄理、劉平和山寨裡的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