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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鼻觀心。
韋宛秋妙目一閃,眼光在柯弘安和容迎初身上掠過,笑意森森如積雪寒梅:“相公和姐姐好孝心,這一早便過來伺候老太太了,偏偏把宛秋給落下了。要不是嬸孃派人過來告知今日在這裡商議分家之事,恐怕宛秋還矇在鼓裡呢。”
容迎初唇角微揚:“還不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心疼妹妹,這一大早的,不忍驚了妹妹好夢嗎?只是沒想到,妹妹與二叔他們相交甚密,倒也用不著相公與我操心了呢。”
韋宛秋輕蔑地瞥了容迎初一眼,抿著唇沒再說話,徑自轉身到一旁去落座。她此時的貼身大丫鬟只剩下了丹煙一人,便只留其伺候在側,其餘人等皆屏退在外。秋白則在她下首處的椅上坐了。
家中人俱已到齊,柯懷祖不徐不疾道:“今日讓諸位齊聚一堂,為的就是詳加商議分家之事。前次我與大哥已就此事商談過一次,想來咱們兩房雖一直是共用公里的供給之費,可大哥心裡該是清楚的,長房掌管的傢俬之數,遠比二房打點的要豐饒許多。咱們二房上下向來敬重長房,這些年來也不曾有過半點異議。”他頓一頓,又道,“只是眼下鬧出了弘安的事來,咱們為了一族的安危,是不得不及早作出打算了。”
柯老太太不悅道:“你只管說你想要分家,這會子又拿弘安說事做什麼?”
柯懷祖忙道:“娘,並非兒子有意要為難弘安,只是此次分家之所以勢在必行,與弘安脫不了干係。兩位老太爺都在呢,是該讓他們二位知曉前因後果。”
柯弘安淡淡笑道:“祖母,不打緊,便讓二叔往下說吧,他總有他的道理。”
柯懷祖嘆息了一聲,一副惋惜模樣:“弘安向來是懂事的,很是深明大義。他若真的是咱們柯家的長子嫡孫,那才是咱們柯氏一族的福氣!”他連連搖頭,“也不至逼迫著咱們為保全柯家的基業,走上這條分家的路!”
柯仲賢滿面疑惑道:“如何弘安不是咱們柯家的長子嫡孫?”
柯懷遠冷眼瞪著弟弟,譏誚道:“我向來只知懷祖你是個穩重人,從來不曾見過你這副居心叵測的模樣,滿口荒唐言越發說得順口了,倒也不怕惹來非議,招致禍端?”
柯懷祖似無意理會他這番話,自顧自回大伯公道:“伯公這句問得好,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我雖是得知一二,但也不是全部,要說妥當的交代,還須由大哥自己來說清更好。”
柯懷遠和苗夫人聽他說到“得知一二”四字時,不由神色有變。苗夫人看了丈夫一眼,略一沉吟,抬首對柯仲賢道:“今日所在諸位都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有些話,原是該對家人開誠佈公地好好說清才是,只是老爺心裡有他的顧慮和不得已,有些話,若讓他親口對大家說出來,亦是為難。”她顯出幾分難色來,“畢竟事關弘安生母的清譽,逝者已矣,怎麼好讓先人不安?”
座上兩位耆老的疑色更重,正欲追問之時,容迎初便淺淺笑道:“有些事大老爺是難以宣之於口,不過今日二老爺勞師動眾地請了各位齊聚一堂,不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明白嗎?既然如此,大太太不妨替大老爺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吧。”
眾人沒料到容迎初竟會這樣說,唯有柯弘安仍舊是好整以暇地捧茶喝了,閒閒如作壁上觀。
苗夫人眼光別具思慮地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盤旋片刻,方才道:“我一心想著要保全大姊的聲名,既然弘安為親兒也不甚在意,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她一字一句清晰道,“弘安確非老爺的親兒。”
在座眾人有首次聽聞此事的,均大驚失色,面面相覷。柯仲賢與柯仲保二位難以置信地相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怎會如此?”
柯懷遠靜靜地坐在那兒,嘴角微垂,面色灰敗,由始至終不發一言。
苗夫人眼睛微微泛紅,似有無限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