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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師就沒有迴旋餘步了。侯敬綽突然沖天一炮,照郝武師打去;卻暗防他旋身旁閃,兩眼盯住那郝武師的動勢。
果然,郝穎先見招側身,順力一推,倏然伏身,要往左竄;侯敬綽軒眉一笑,拳勢不收,反往旁轉。倏地單腳用力一捻,身如陀螺一轉,恰好遮住郝武師的前路;單拳也隨身改勢,打到郝武師的上盤。郝穎先右腕一繞,微微往上一格,似要一託一捋。
忽然腳下用力,也這樣一擰,要往右轉。侯敬綽一下腰喝道:“呔!”用足十成力,錯腳開掌,照郝穎先狠狠一推。他把全身做成了側立的弓形,這兩掌平推如箭,力猛如山,倘若用實,郝穎先必要栽下臺去。
哪知郝穎先預料敵招,一旋身,似把背後交給敵人;又伏腰一擰,突然往上長身,輕飄飄拔高而起。不曉得怎樣用力,會拔高斜射,倏然越過侯敬綽的背後。侯敬綽急忙旋身,探臂來抓;又一長身,跟蹤進步,早已撲了空。郝武師箭似地跳落到臺心了。
郝穎先擰身回顧,微微冷笑;剛才魏廉喊這位是朋友,既是朋友,為何下毒手?起初郝穎先竟誤會了意,至此方才拿出勝敵之招。那邊侯敬綽始終沒把郝武師放在眼裡,一招未勝,他就霍然疾進,又衝郝武師追來。
郝武師蓄意以待,兩人重新交手。又經過二十幾招,突然聽臺上證人哼了一聲,臺下飛豹子也“呀”的一聲。眼看雙雄倏然一合,倏然一分,各退出一丈以外,一點聲音也沒有,兩人俱各住了手。
郝穎先往旁一站,拱手道:“承教承教!”侯敬綽也往旁一站,臉向臺裡,一言不發;口咬嘴唇,側目瞪著敵人。好半晌,才一轉身,往臺下側目一瞥,突然回身,跳下臺去了。郝穎先又微微一笑,向證人一拱手致敬,徐步走下戲臺。
兩人停鬥,似乎勝敗已分,臺下很有些人沒有看明白。但雙方證人已然瞧透。子母神梭武勝文忙迎問侯敬綽:“二哥,怎麼樣了?”侯敬綽搖手不答,直趨殿內。王少奎、魏松申跟了過來,不好問他受傷沒有,只問道:“侯二哥辛苦了,怎麼樣?”
侯敬綽突然蹲身俯腰,一張嘴吐出一攤血和兩隻牙。原來他受了郝穎先的迎面一拳,強忍著閉口無聲,才免得當場露形,只是瞞不住兩邊的明眼人罷了。他拭去口血,幸無內傷,心中又愧又怒。飛豹子在臺下早已看見,也忙進來慰問。侯敬綽的盟兄鬱敬恆發怒道:“好好好,打得好,我得會會這位漢陽名家!”立刻出殿,奔赴戲臺。
戲臺鬥場已賭到第七場,應該豹黨先登。飛豹子追出來,也要登臺單挑俞劍平。子母神梭忙攔住飛豹子:“袁二哥,你等一等。”又拉住鬱敬恆的手,勸他別忙。鬱敬恆已經含嗔脫衣,必欲一斗;大聲說:“我們西川八臂早要會會江南鏢行,我得再請郝武師指教指教。”
鬱敬恆正在怒吼,不意豹黨證人沙金鵬也等不及了。十場決鬥,已過了六場,還得給袁、俞二人留一場,那麼只剩下三場了。這“半趟長拳震遼東”沙金鵬往破戲臺口前行幾步,面對臺下大聲說:“鏢行諸位朋友,我在下叫沙金鵬,我要會會咱們江南武林人物。我說喂,武莊主、袁老兄!這個證人我先不當,請二位另煩一位朋友替我來吧。人家殷武師剛才不也是這麼來著,我也學學人家;我當證人的也要請教。”
沙金鵬說著,不等人來代替,就脫衣側立,向鏢行叫陣。子母神梭這才鬆手,對鬱敬恆說:“得了,鬱大哥你別生氣,有人給咱們找場。這位沙師傅經多見識廣,拳術厲害極了,打人只憑三招,你瞧吧。”
沙老白鬚飄灑,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