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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這時候該多麼後悔?二位為我擔點嫌疑,任勞任怨,我俞劍平心裡有數。”(葉批:對彼說密話,對此則明勸。好個深文周納,面面俱到的俞三勝。宮注:白羽文藝論,是反對“超人”的。)
智囊姜羽衝此時坐在俞劍平身旁,就跟著幫腔,往外引逗於、趙的話。姜羽衝先因眾人只顧內訌,忘了外患,他就急急登房,暫代敵。等到亂過去,他這才跳下房來,忙找到蘇建明、阮佩韋,先把信中原委問明;想了想,這才來到上房,故作不知,當著於、趙的面,向俞劍平探問:“剛才是怎的亂了這一大陣?”俞劍平又把剛才之事說了一遍。
姜羽衝順著口氣,把阮佩韋抱怨一頓:“交朋友不該這麼多疑!”跟著向俞劍平道:“這個飛豹子原來姓袁,叫袁承烈,不是綠林,是遼東開什麼場子的,又叫快馬袁,這定是開牧場子的了。俞大哥,你從前可跟這樣一個人物打過交道?有過樑子麼?”說時,眼角掃著於、趙。
俞劍平綽須微笑道:“這個,先不用管他,我現在記不得了。好在內人快來了,我想她必不是空來。我的意思還是回寶應縣,聽聽內人怎麼說,隨後再往火雲莊去。”(葉批:記不得了!)姜羽衝欣然說道:“這個我知道,我聽說俞大嫂還邀來一位肖武官,是俞大哥的師弟,當然探出飛豹子的實底來了。大嫂一到,定有捷音;我想飛豹子這一回再沒處藏躲了。”複用戲謔的口吻說道:“俞大嫂乃是女中丈夫,不愧為俞大哥的賢內助。當年你賢伉儷聯劍創業,爭雄武林;凡是俞大哥的事,俞大嫂一定纖悉皆知。並且女人家心細,俞大哥忘了,俞大嫂一定記得。這個飛豹子的來歷,我敢說俞大嫂一定曉得。”
俞劍平笑道:“我最健忘,賤內比我年歲小,的確比我有記性。”
姜羽衝道:“那更好了。”
俞劍平道:“所以我說,不必再在此耽誤,我們速回寶應縣,實為上著……”姜羽衝做出踴躍的樣子來喝彩道:“對!”好像一到寶應,一見俞夫人丁雲秀,這飛豹子一準不能遁形潛蹤了。俞劍平這樣說話,姜羽衝已經明白。這意思就是說:“鉤稽飛豹子的底細,我們另有辦法。朋友不肯告訴我,我無須乎教朋友做難。”
趙忠敏聽了,不甚理會;於錦卻覺察出來了。人家越是不肯問,就是越形容自己跟飛豹子交情近;當下默然。趙忠敏只看於錦的形色;於錦既不言語,他也就裝啞巴了。
跟著,姜羽沖和俞劍平又提到回寶應縣,訪火雲莊的步驟。因又問到俞劍平當年創業,得罪過什麼人;飛豹子三字反倒軼出口邊,全不談了。可是仍不冷落於、趙二人,俞、姜二老照樣的一句半句向於、趙談談問問。
於錦尋思了一回,忍不住了,朗然說道:“剛才那封信,俞老鏢頭只聽見唸誦,還沒有看。這封信已經扯碎,我也不打算發出去了。”俞劍平道:“可以另寫好了,再發出去。”
於錦道:“那也不必,俞老鏢頭,由這封信總可以看出,我弟兄絕沒有洩漏我們鏢行的機密。我們鏢行本有行規,我弟兄就不管行規,也得看在我大師兄跟俞老鏢頭的交情上。前兩天我弟兄無端被人當奸細看,心中實在不好受。……”
姜羽衝忙道:“好在是非大明,已經揭過去了。”
於錦道:“誤會是揭過去了,但是我們和這飛豹子究竟是怎樣個來往,俞老鏢頭不肯問,我卻不能不表一聲。老實說,我們只是欠人家的情,沒跟人家共過事。”
話到口邊,姜羽衝趁這個機會,淡淡地問道:“這個人不是開牧場的麼?你二位怎會欠他的情呢?”(葉批:所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先前一切做作,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