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怕你?”

“那就行了。督軍,請。”她說完,掀開了門簾。

蕭傾陌看看眾人,覺得自己再不上車就顯得矯情了,只好怏怏不樂地跳上馬車。

白瑾霜也走了上來。

出於禮貌,他不自覺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她非常大方地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她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他卻一臉平靜。

她在對面坐下,也沒有再說話了。

車廂裡有說不出的尷尬。

蕭傾陌只好閉起眼睛假寐。白瑾霜無奈地靠著牆壁,漸漸地,也睡了過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感覺馬車一陣晃動,她驚慌地睜開眼睛,想牢牢地抓住座椅,手卻一滑。

幸好,有雙溫暖的大手將她拉住了。

她一抬眼,是他及時扶住了她。

“沒事吧?這裡的路都是碎石,很難走。”

“我沒事。”她剛剛說完,竟然有點想吐,他見她臉色有點蒼白,又捂著嘴,正想著如何照應,她已經忍不住,朝著自己和他吐了一身。

他的臉色有點陰沉。

“對不起。”她很是抱歉。

“沒事。你是不是病了?”他的眼神裡竟然有著關切。

她突然不想告訴他懷孕的事,因為她怕他以為,她是在要挾些什麼。

“我最近一直感染風寒,有點不適,抱歉。”她低聲說道。

“太嬌弱了,你幹嘛要跟著來這裡?真是找罪受。”

她真想怒吼,“蕭傾陌,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幽幽說道,“是督軍讓我陪伴的。督軍在沒有忘記妾身之前,還是很疼愛妾身的。”

他很是無奈,“等過了這一段路,把衣服換了就是了。”

她點點頭,又靠在牆壁上,閉眼休息。

“喝!”他清冷說道。他竟然遞過行軍壺。

“督軍不嫌棄我的口水?”她故意問道。

“喝不喝?不喝拉倒!”他還是冷冷說道。

她只好接過來喝了點水。

這一路,兩個人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但是那不過是妄想。所以,他們只能度日如年,虛度美好時光。

到了客棧,還有更為尷尬的事情。

許桑小心翼翼問道,“督軍,我為您和夫人安排一間上房好嗎?”

“好,就要一間上房。”

許桑暗喜,“好的。”

“我和你一起住就行了。這種地方,不用太講究。我們倆湊合著就行了。”蕭傾陌繼續說道。

許桑有點為難,“這個,不太好吧?”

“就這麼定了,反正我需要有人為我換藥。”他說完,自顧自地走了。

許桑十分悔恨,早知道給他們要兩間上房好了。

“不好意思,許副官,給您添麻煩了。”白瑾霜也很難堪。

“不麻煩。”許桑有點尷尬,“夫人不用太擔心,說不定督軍回到府裡,看到裡面一切如舊就會想起來了。”

“希望吧。”她一直微笑著,看不出十分失落。

於是,蕭傾陌一直和白瑾霜保持著距離,直到終於回到了蕭府。

蕭傾陌回到熟悉的房間,果然看到他的房間裡,到處可見她的痕跡。

其實,許桑這幾天已經斷斷續續講了許多他們之間的事。但是,他真的沒有感覺,一聽他講的這些事,就像在聽說書先生的講故事一樣,只是驚歎,卻沒有任何發自肺腑的感同身受。

他不由得對自己之前對白瑾霜的感情有所懷疑。

他看到白瑾霜絕世傾城的臉,暗暗責罵自己,自己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