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郡主生辰,我新寡,便先與郡主道賀了!往年裡,晉元總是記著郡主的生辰,如今他不在了,我也不想讓他難過,便由我與郡主道賀。”

又是沉默了一段路,寧太妃又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芙蕖聽著,心中忍不住有些難受,她忍不住想到了趙晉元,趙晉元已經走了很久了,可是……所有的人都無法忘記她。

芙蕖記得,就在去年她的生辰日上,趙晉元還特地來府裡給她慶祝生辰,還為了她勞累奔波,又替她安置搗亂的家人,又替她去大理寺將兄長接出來。

寧太妃的話,讓芙蕖陷入了深思,有些無知無覺的走著,一直走到了宮門口的時候,芙蕖才恍然反映了過來,她看向了寧太妃,輕聲開口道:“多謝太妃……日後,太后若是有什麼難事,不要與芙蕖見外,芙蕖定會盡力幫忙。”

芙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寧太妃懷中的孩子。

寧太妃聞言,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看著芙蕖連勝道謝:“多謝郡主。”

芙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寧太妃與芙蕖所乘坐的馬車都過來了,芙蕖卻並沒有先上馬車,而是看著寧太妃母子上了馬車離開後,方才自己由著侍女攙扶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一直呆在芙蕖身側的彩霞有些忍不住開口輕聲道:“郡主何必說這話,方才太妃對你那番推心置腹的話,顯然是刻意而為,故意想要引著郡主與她做承諾。”

芙蕖沒有回答,閉上了眼睛。她何嘗沒有看出寧太妃話中有話,也是故意引著她感動,可是這原本就是她一開始時的打算,早在趙晉元離開後,她便想過要照顧他的血脈,便是寧太妃算計了她,她也願意,只當為了還這些年來趙晉元待她的好。

萬壽節將至,宮中開始變得忙忙碌碌,芙蕖同樣也變得有些繁忙了起來。

太皇太后在宮裡的再三囑咐,芙蕖自然記在心頭,她也是真想給趙晉延好好做個荷包。

雖說荷包只是一個小小的物件,瞅著簡單,但真正做起來,想要做好,卻不比之前芙蕖替家人做的衣裳要簡單。別的不說,單是繡荷包上小小的花紋便是要費上不少的功夫。

芙蕖倒是慶幸近些時日自己的手藝精進了不少,不然也不敢輕易應承下這件事情。

給趙晉延荷包上繡的花紋,自然是不能夠太過於普通簡單,不然也與他平日裡的服飾搭不上,可若是太過於複雜與華麗,芙蕖自己繡不出來,也與趙晉延平時的風格不太搭。

再三想了想,芙蕖倒是從數副繡圖樣子裡挑出了一個,蒼松雄鷹圖,除了這圖案之外,芙蕖還特地選瞭如今比較有名的大家的一首詩詞也打算一道兒繡上去。

在做完這些後,芙蕖便開始張羅著選料子選繡線,開始繡了起來。

說來,芙蕖在給趙晉延繡圖的時候,還有一段小小的插曲。

芙蕖那一日正在院子裡繡的入神時,趙晉延從宮裡出來看她,底下丫鬟們使喚,故意不通報讓趙晉延走了進來,也恰好讓趙晉延看了個正著。

芙蕖原本就打算在趙晉延生辰日上再把禮物拿出來,自然不想提前曝光,瞧著趙晉延走進來,下意識便將繡了一般的荷包往身後一藏。

趙晉延卻被芙蕖這舉動引起了興致,非要看芙蕖藏了什麼東西。

那麼正經的一個人,竟然難得跟個孩子似得撒嬌鬧騰,非得芙蕖將東西拿出來。

芙蕖簡直哭笑不得,但意志卻十分堅定,說不給趙晉延看,就是不給看,最後還將趙晉延推到了大門外邊,將人關在了大門外邊。

這一番動靜決計不算小,府裡其他的下人還以為芙蕖與趙晉延二人在鬧矛盾,連忙去稟告了晉陽大長公主,晉陽大長公主那麼護短的一個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