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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
黃姣怕陸池看見,對著身後的人猛擺手。身後的兩個婆子將兩個婦人反綁著手,口裡噎著布巾,不停地“嗚嗚”地叫喚。黃姣嫌她們煩,叫她們把這二人給敲暈了事,她則從牆側偷偷地抻著個腦袋往門邊偷看。
纖細的人影不用說一定是表小姐常婉倩了,她攔住了陸池的路,像是正在說著什麼,隱隱地似還能聽到幾聲嗚咽,如此悽婉動人,若是遇上個心軟面慈的,說不定就上去抱在懷裡一陣撫慰了。可惜啊,陸池站立的身姿堪比現代的軍人,竟是紋絲不動。
不錯,就衝這一點,今晚就可以給他點兒甜頭嚐嚐。
就這麼一錯眼,只見常婉倩託著一盅什麼東西遞給陸池。只是陸池並未接,而是想繞過她往裡走。只聽“哐啷”一聲,東西掉了一地,常婉倩“啊”地大喊一聲撲向了陸池。哪知陸池非但躲開了,還在她腳下絆了一下,可憐的常婉倩毫無意外地撲了個狗啃泥。
黃姣躲在一角偷偷地捂嘴笑,陸池似是朝她這裡瞅了一眼,她嚇得連忙縮回腦袋。
陸池在身上隨意拍了拍,就似是拍掉了身上沾染的髒灰一般,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表妹,抬腿就走。常婉倩的丫頭這才醒悟過來,剛要喊出聲,腦後一痛,就暈了過去。
陸池對常婉倩連看一眼的興趣都無,他朝著牆角招了招手,“還不出來?”
黃姣自知躲不過去,只好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過去。陸池看她身上穿得厚,摸她的手也是溫熱,這才放下了心,沉著聲道:“敢在這裡看爺的笑話,嗯?”
黃姣心虛地縮了縮脖子,道:“我哪裡就能未卜先知呢?我見你這麼晚還不回,怕你喝多了,就主動到這兒來接你來了。偏你還不識好人心地冤枉我。”謊話說得多了,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覺得理直氣壯,大有一副你冤枉我看我一會兒給你好看的架勢。
陸池捏了捏她被凍紅的臉蛋兒,輕輕笑道:“李家的小子在望月樓外面凍了半宿,一看見我出來了跟見了鬼似地往回跑,你當我不知道?”
黃姣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知道就知道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將身體偎進他的懷裡,撒嬌道:“我都在這兒站了半天了,腳都快凍壞了,回去你要給我捂腳。”
陸池將她摟得更緊道:“捂腳算什麼?一會兒我給你倒洗腳水伺候你洗腳如何?”
身後一眾人在二門外呆若木雞,捂臉的捂臉,捶胸的捶胸,他們爺的一世英名從今夜開始已經茫然無存。
兩個婆子一人提著一個婦人將她們扔進了門房,又解了繩子,掏出了堵嘴的布巾,不用一刻,收拾得利利索索。
表小姐常婉倩卻是半天都無人搭理。丫鬟不知怎麼暈在地上,她全身上下髒得不成樣子,只怕連發髻都亂了。她張嘴叫那兩個婆子過來幫忙,可那兩婆子就跟聾子瞎子一般對她視而不見,聞而不聽,直接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氣得她就差沒有跳起來大罵了。可她也知道,表兄早就不見了蹤影,她就是嚷嚷出來說表兄欺侮了她又有誰能信?到頭來還不是她自己名譽受損?這樣的結果卻不是她想要的。她看了一眼暈倒在地上的丫頭香杏,想著也顧不得她了,還是趁著無人發現先回去,再找兩個人來抬那丫頭回去。
張嬤嬤等了半天沒人回來報信,便知事情出了意外,不想剛要出去尋人去看看,就見表小姐鬼鬼崇崇地往沉香築裡溜。
如今常婉倩住在陶氏正院的後側偏院沉香築,回來時免不了要從這裡經過。她抬頭時一眼就看見張嬤嬤如黑夜叉般虎著臉,頓時就嚇了一跳,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張嬤嬤上前扶穩她後,才小聲地問道:“表姑娘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外面?伺候你的丫頭呢?竟都是好吃懶作慣了,膽子也愈發大了,竟敢讓主子一個人在外面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