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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都是武人,聽到這話,有人低聲嘀咕:「他就是一個文人,哪懂什麼兵法。他又不敢得罪公主,肯定什麼都說好。」
說話的那個人聲音很低,但李朝歌全聽到了。她不由皺眉,顧明恪卻十分平淡,一副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模樣。李朝歌念在第一次共事,不好鬧翻,便忍了那個人的無禮之言。
李朝歌心想顧明恪打仗的時候,在座這些人的祖宗還不知道出生了沒有呢。顧明恪都說可,那就是真的可行。
最終主帥拍板,暫時再等一天。李朝歌帶了幾個身手利索計程車兵去山上探路,顧明恪身為「文人」,只能留在山腳下等她。
叛軍佔據都梁山,又仰仗自己有底牌,在防守上十分疏忽。李朝歌輕而易舉就溜到山上,她示意士兵分頭行動,一旦發現面具武士,立刻用暗號聯絡。
士兵兩兩一隊散開,李朝歌獨自行動,挨個營帳尋找面具武士。這些面具武士讓李朝歌想起武神廟的四武士,自然,武神廟那四個武士的戰鬥力強悍多了,可是這種大開大合、沉重剛硬的攻擊風格,卻非常相像。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些武士應當不是活物,用特殊手法啟用後才能攻擊人。武神廟四武士是石頭,這裡的武士應該也是類似的東西。
李朝歌悄悄潛入帳篷找,尤其注意銅像、石頭等物。她輕功好,身形靈巧,落在地上輕巧無聲。帳篷裡的叛軍士兵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有人從他們頭頂掠過。
李朝歌一路找過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擺設。李朝歌轉路去了主帳,心想或許主帳裡有線索。主帳裡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她進入帳營,如入無人之地。屏風後的人打著鼾,全然無知。
李朝歌靠近桌案,正打算翻裡面的信件,忽然眼睛一凜,揮手朝旁邊飛出去一枚小刀。那個角落隱沒在黑暗中,並沒有傳來擊中的聲音,似乎什麼都沒有。可是李朝歌已經拔劍,二話不說朝那方襲去。
兵刃相接,發出清脆的嗡鳴。潛淵劍感受到強敵,劍脊興奮地顫動起來。李朝歌和對方在黑暗中過了十來招,彼此都感到吃驚。
屏風後的人翻了個身,他們兩不約而同收住動作,立刻離開主帳。等一接觸到外面空氣,李朝歌立刻放開手腳,在潛淵劍中注入真氣,全力朝對方擊去。
對方用手接住李朝歌的劍招,平地上驟然捲起一陣大風。這時候月亮從烏雲中穿過,慢慢將地面照亮。李朝歌借著月光看清對方的面容,大吃一驚。
「是你?」
「怎麼是你?」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李朝歌收了劍,抬手,對四周埋伏計程車兵說:「放下吧,自己人。」
四面帳篷無聲冒出來許多挽著弓計程車兵。來人瞧著這副陣仗,挑眉問:「你投靠朝廷了?」
「什麼投靠。」李朝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是公主,我回宮不過恢復身份而已。」
李朝歌說完,頓了頓,問:「周老頭,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周長庚聳聳肩:「四海為家,走到哪兒算哪兒。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她緊緊盯著周長庚,問,「你怎麼在叛軍軍營?」
周長庚抱臂,全然沒正形地站著,說:「我並不關心誰是叛軍,誰是正義之師,我來這裡,是想找一樣東西。」
李朝歌了悟:「那些來歷不明的面具武士?」
周長庚點頭:「沒錯。這種東西邪門極了,好幾年前我見過一次,只可惜沒逮到。這次又出現了。」
方才他們兩人過招的動靜驚動了人,漸漸有腳步聲朝這裡趕來。李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