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的趙懷忠請教。

趙懷忠爬起來,接過朱道臨送上的望遠鏡觀察片刻便有了答案:“岸上那些鹽田應該是這幾年開始修起來的。之前只有福建和廣東那邊修鹽田,透過引入海水暴曬,再提取鹽滷最後曬出海鹽,方法大概就是是這樣,具體是怎麼幹的我也不知道……”

“淮北沿海引入鹽田曬鹽法幾年來,不知道是氣候的原因,還是手藝沒學到家,產鹽量沒聽說有多大增加。所以一直沒有停止煮鹽。”

朱道臨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不是天氣問題,是他們的鹽田沒造好。還有就是可能沒有掌握全套技術,不懂得鹽滷濃度、沉澱、過濾、提引和二次蒸發工藝,產量低不說,曬出來的海鹽味道苦澀,滿是雜質,所以不得不保留耗費極大效率低下的傳統煮鹽法。”

“怎麼。你瞭解曬鹽法?”徐文爵非常意外,他知道朱道臨學識博雜,但沒想到說起曬鹽法也頭頭是道。

朱道臨點點頭:“曬鹽法其實很簡單,關鍵是鹽田修造和鹽滷的沉澱、過濾、提引工藝,早在移民臺灣之前。我專門瞭解過各種製鹽方法,最後選定簡便易懂、產量較高的新式鹽田法,缺點是前期修造鹽田和沉澱井的資金投入比較高。”

“明年春夏之間,我們會在淡水港以南和基隆港以西12公里左右的海岸修築萬畝鹽田,預計明年冬季出鹽,一年後能達到年產海鹽50萬噸的目標。”

“到時候,天工商貿股份公司的船隊從金陵、龍潭和寶山港運送貨物前往淡水港,再從淡水港或者臺灣北部某個小港運回海鹽、硫磺和造船木料,利潤會高很多,說不定股東們明年十二月就能分到相當於本金的紅利。”

徐文爵聽到天工商貿的股東可能獲得的紅利,頓時沒了精神:“天工商貿的股票大多是那些碼頭苦力和小商販買走的,他們憑什麼分到這麼高的紅利?”

朱道臨白他一眼:“苦力和小販又沒得罪你,人家出錢投資就該獲得收益,誰讓你老爹瞻前顧後的?”

“當初我專門給你家留下15%股份,還給忻城伯留下10%,可你們兩家不買就算了,還說風涼話,唯獨隆平侯厚道,為了支援我悄悄買走5%股份,現在看來,明年底他就能收回本錢,今後就坐著數錢了……你現在眼紅有個屁用啊!”

徐文爵懊悔不已,只能埋怨自己老爹不敢冒險,一味求穩。

趙懷忠心裡立即打起了小算盤,他知道頂頭上司吳景賢買了天工商貿5%股票,很想請求朱道臨也賣給他一些股票,多了不敢想,3%左右也就是3萬兩銀子他還是拿得出的,可看到徐文爵在邊上不時跺腳揪頭髮,他沒敢立即提出,打算進京後再和朱道臨單獨說說。

當晚的夜航朱道臨安排得很好,上半夜他進入狹窄的船長室睡了一覺,子時剛過他回到甲板上接替船長陳瑄。

兩人還沒完成交班,後面的“椿樹號”發來燈光訊號,帆繩斷裂橫帆傾覆,在一米多高的海浪中歪歪扭扭無法航行。

陳瑄只好下令落帆停船,朱道臨讓他繼續指揮,帶上六名老卒放下小艇,劃到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椿樹號”旁,攀上繩梯上船檢視。

數十官兵在火把光照下,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修補撕裂兩處的船帆,更換了全套帆繩,在朱道臨的嚴格要求下,細細檢查完主桅杆上的三面縱帆和舵輪系統,這才放心地升帆啟程。

朱道臨還不放心,吩咐六名老卒返回前面的“柏樹號”,自己留在“椿樹號”上,與艦長、大副分析原因。

直到次日上午,找出原因做出妥善安排,朱道臨才返回前面的“柏樹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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