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河心頭一緊,轉回頭來看田桂蘭。

抱著小糰子的田桂蘭連忙上去:“這位夫人先莫生氣,不知我家三兒哪裡得罪了你?”

“你是他娘是嗎?”婦人轉眼就將手指向了田桂蘭。

田桂蘭剛應了聲是,那婦人上來幾步,就往田桂蘭臉上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把老王家人全都打懵了。

“你、你怎麼能打人呢!”王江河一把將人推出門去。

林逃逃心痛的捂著阿婆的臉。

自打阿孃離開老林家以後,王家人的命運就完全和原書不同了。

所以,書中也就沒有眼前這個情節。

她也不知道,這囂張跋扈鬧上門來的婦人是打哪來的。

被推出門外的婦人,並沒有善罷甘休,反而叫罵得更厲害了。

“臭不要臉的玩意!也不看看你們是個什麼東西,還妄想攀高枝!呸!”婦人盡顯潑辣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想都別想!我閨女是不可能嫁到你們這種人家來的!”

此話一出,林逃逃和王江河老兩口都懵了。

聽婦人那意思,三舅舅是和人家女兒暗生情愫了!如今還被女方家知曉,這才鬧到了門上來。

【胡說!此事絕無可能!三舅舅姻緣未到,怎麼可能與人暗生情愫!】林逃逃一急,先在心裡吐槽起來。

轉而卻於心中驚歎【這、難不成又犯桃花劫了!】

掐指這麼一算,林逃逃難過得眼睛鼻子嘴撅成了一團。

【三舅舅啊三舅舅,你莫不是上輩子刨了月老的祖墳吧!怎麼總是惹上這種麻煩事呢!】

然而偷聽到心聲的田桂蘭,對自家寶貝孫女卻是深信不疑。畢竟這一年多來,沒有一樁事是說錯了的。

逃逃既然這麼說,那這事肯定就和三狼沒有關係。

田桂蘭當即就不客氣了。

她把懷裡的小糰子往地上一放,三步並作兩步衝出去,揪著婦人的衣領子,揚手就一記大耳刮子抽了回去。

而且連方向都是一致的。

既然三狼沒有錯,那她幹嘛要受這樣的委屈!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要真有證據,便拿出來說話!你要是無端揣測,汙我兒名聲,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誰說只有女子才要名聲?誰家好兒郎會願意遭人這般詆譭!

這回,輪到婦人一臉懵了。

她哪裡會想到,一個泥腿子,敢同她動手動腳?

王江河也不客氣,跛著腳到旁邊拿來抵門槓,指著門外的婦人。

大有她敢再上來動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拿抵門槓子打人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情形,婦人哪裡還有方才的囂張跋扈。

不過一瞬,婦人就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喊:“這還有地方說理嗎?王三狼這個臭不要臉的勾引我女兒被我逮個正著,我不過上門叫你王家好好管教兒子,你們居然還動手打人!”

這一嗓子出去,把左鄰右舍的人都給嚎了出來。

眾人聽聞,便衝著他們指指點點。

就聽有人小聲道:“瞧瞧我說什麼來著?以前攀附秦家,把那秦家小公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如今秦家倒了,他家這又打上了黃家的主意了。”

“要真只是攀也就罷了,這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就過份了。常言姻親講門第,門不當戶不對的,也難怪黃家會鬧上門來。”

雖有人說她家不是,卻也有人站出來替她家說話。

“你們又曉得多少?且聽一面之詞,就把人釘板子上了?”

“就是!田嫂子多好一人,她教養出來的娃,哪個差了?說破大天去,我也不信田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