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的妖怪,這可不容易忘記。

柳漾心嘿嘿一笑:“叔叔,那些小事就把它忘了,我們重新來過。”笑咪咪的為兩人介紹:“我叔叔,法藍克;魏凌君,菜鳥魔獵者。”

魏凌君示好的朝法藍克點頭微笑:“你好。”

法藍克臉色比起剛剛好些,比較不那麼冷峻,不過也不是很親切:“柳,怎麼會來這裡找叔叔,教廷魔獵者甄選應該快開始了。”

“我已經報名了,呵呵,不過不是我要去,是他。”

柳漾心推著法藍克在小道上走著,遠方的樹林裡有鳥鳴,天邊的灰雲遮住陽光。清冷的空氣遍佈每一個空氣可以到達的地方,幾百公尺外的小溪無聲無息流過千百年的歲月,各種聲音間隔著時間響起,風、雲、鳥、蟲、樹枝、枯葉,都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三個人在小道上漫步,小道的外側是一大片斜坡,斜坡都是枯木爛葉。下頭則是琮琮小溪,一道陽光剛好從雲層露出一角灑下溫暖。把小溪中間的一片照出翠亮的閃光。

“魏,我希望你幫叔叔。”推著輪椅的柳漾心突然說。

魏凌君兩眉一揚,偏頭看了柳漾心一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曾經把野牛幫的布洛斯治好。你有那個能力。”

柳漾心偏頭看著魏凌君,兩顆精靈似的眼睛骨碌的轉著,法藍克沒有說話,魏凌君的情報早就曾經送到他手中,只是他不相信一個普通的人類可以治療全身骨骼傷了七成、四肢肌腱斷裂的重傷。

“……我八你二。”

“我六你四。”

“我七你三。”

“……成交。”

法藍克沒表情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後頭的兩個小子在搞什麼鬼。

魏凌君對於自己抓到的妖怪獎金分成根本已經不在意,不過柳漾心這個錢迷對於自己不能分到那一堆錢還是念念不忘,趁此機會要魏凌君治療法藍克,順道重新分配一下分錢比例。

柳漾心不知道魏凌君到底是怎麼把布洛斯治好。不過這個事情並不難查。因為當時布洛斯中槍住進醫院的訊息很多人都知道,而他不到幾天就出院的訊息也不是新聞。有心人要找到當時曾經出現在醫院的人並不困難。

從那時候到目前為止,唯一有問題的人就是布洛斯的情婦娣娜,從那幾天過後,娣娜就不見了,沒幾個人把她的消失當成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看,不過法肯家族的情報系統懷疑那個娣娜很有可能是紅衣魔所偽裝。

而紅衣魔從上次出現在森林裡頭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魏凌君和柳漾心成了最後看到它的人,柳漾心自己心知肚明沒有那個能力解決紅衣魔,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魏凌君了。

問題是,魏凌君的能力也應該沒有到能夠對付紅衣魔的程度,這個問題除非是找到紅衣魔的屍體才有辦法判斷,其它部份就需要新的資料才能判定了。

柳漾心心中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布洛斯是魏凌君治好的,今天一問果然是如此,對這個謎樣的男人,柳漾心心中有無限的好奇,她知道魏凌君喜歡自己,而未來會怎麼走,有時候不是自己說了算,只能看看上帝的手要怎麼點了。

“在哪裡?”柳漾心問,她的臉上充滿好奇,以前只是根據很多訊息推論出魏凌君可能是那個人,不過倒是沒親眼見過。

“這裡就可以了。”魏凌君不是看不出來柳漾心這般心思,雖然柳漾心把他“騙”來這裡幫法藍克治病,不過魏凌君可沒有怪她的意思,一來這對魏凌君只是小事一樁,二來眼前的女子是他心中最好的一個,對他耍點心思不算什麼,他可不是什麼小心眼的男人。

話說到這裡,法藍克也覺得好奇,什麼樣的人可以在這路邊治療一個全身近乎癱瘓的人?

一輩子都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