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不相為謀”的意思。

另一方面,他又何曾不是保護對方。

沒曾想,白家和張家最終竟然還是因為他受了牽連。

如今,巡天司內再起變故,而且看樣子是那位元善為了讓屬下活命,不惜以自己為代價。

這份擔當……值得讚揚。

只是,元善的死活與他何干?

施成允本來還想著,能從曹流身上看出幾分義憤填膺的表情,結果他失敗了。

因為這傢伙的臉上,從頭到尾就只有驚訝與平靜這兩種情緒。

“你這傢伙,果真還是冷血的動物。”

施成允觀察了好久,確認曹流是真的沒有任何一點在乎,這才有些無奈嘆氣道。

曹流反倒習以為常,輕笑道:“能讓人心生記掛的,便是軟肋。武道之途,最初的起點是增加軟肋,豐富情感,心念通達。可到了我們這一步,軟肋自然是越少越好。”

他這臉上是在笑,但施成允只覺得這時曹流更加冷血了。

因為他這笑,何嘗不是一種漠然。

施成允見狀嘆了口氣,緩緩道:“罷了,既然你這小子不走尋常路,那我也不瞞你。今日其實是有故友託我,想請你到府上坐坐。”

“故友?”

曹流愣了下,問道:“何人。”

“刀秋白。”

施成允念出一個名字,繼而開口道:“你與他的弟子也算是舊識,今日既是來訪,不妨給他一點面子。雖然,從我的私心上,其實是不希望你去府裡拜謁他的。”

聞言,曹流面露疑惑之色:“你莫不是擔心,我去一趟刀院會耽擱啟程的時間。”

“當然不是,”施成允果斷搖頭,解釋道:“刀秋白自從上次劍州歸來,就受到朝廷的嚴罰,沒了自由。我只是擔心,刀秋白這樣的處境,再與你這奸臣扯上關係,情況只會更糟。”

曹流聽得一臉無語。

這施成允大抵是覺得與自己混熟了,說話愈發口無遮攔,一點也不沒有剛見面時的說話好聽!

曹流別過頭,淡淡道:“既是刀老相邀,曹某豈有不去之理。”

“好。”

施成允乾脆利落的答應,好像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不過他像是想到什麼,補充道:“刀老的刀院在太康書院裡,你要過去的話,最好得提前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

“被人痛罵的準備。畢竟你是大奸賊,而且剛剛又傷了文王,而且還得罪了巡天司和五帝殿。那些學子決計不會給你好臉色,定然會當面唾罵。”

“無妨,反正我也是小輩。”

曹流一臉無所謂:“甚至我的年紀還不如他們,同輩人解決問題,就靠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