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神教此番之所以高調出山,正是因為知道“夏王府”的法身強者全部因為夏王的緣故,暫時無法出手。

至於夏王府以外的法身境。

正值大變之年,一個個都在謀求“後夏王時代”的利益,如何有閒暇來管他日神教的閒事。

真要逼急了,烈日老人強行甦醒過來,雙方結下死仇,這可不划算。

正在這時,錢柯身上的威壓忽然一鬆,讓他又恢復了行動能力。

錢柯剛抬起頭,見狀一雙巨大的眼珠子盯著他。

“不知這位侯爺前來,所為何事?”錢柯小心翼翼問道。

在他看來,既然面前這人收回了威壓,說明沒有與日神教徹底撕破臉的打算。

曹流聞言沉默了三分鐘,直到錢柯的老臉都快笑抽筋了,適才出聲道。

“本座星辰子,奉大宗師之命,前來日神教挖墳。”

此話一出,沉默的變成了錢柯。

他老人家一張臉就像山水畫一樣,幾經變化,每次在爆發的邊緣又收斂了回去,良久竟然嘴角吐出了一絲鮮血。

隨後,曹流就聽到錢柯像是咬牙切齒一樣發出聲音。

“大宗師不是收了陰陽石……答應不再對我錢氏釋出這等懸賞嗎。”

曹流想起這茬,自己好像前頭收過錢承宗三千五百塊陰陽石的買斷費來著。

他微微挑眉,瞎話張口就來。

“本座倒是聽說過此事,是那明武君將月國那三位君侯的寶物悉數奉上,適才引得大宗師改變主意。”

說到這,曹流的話鋒一轉,桀桀怪笑。

“本座不管,要麼你們替大宗師補償本座十枚‘星辰丹’。要麼,就讓本座進去將祖墳挖了,完成懸賞!”

他的聲音洪亮如怒雷般,在眾人的心頭炸響。

錢柯知道,今日這事是不能善了。

且不說他們日神教的陰陽石大部分都用來供應老祖了,餘下的一些也在上次被大宗師騙走了,根本拿不出來。

再者,既然那大宗師會說謊一次,必然會有下一次。

若是次次都如這星辰子一樣來打秋風,日神教與被滅了有何兩樣?

錢柯想到這個環節,一改先前的恭順態度,心中秘法牽引,時刻準備召喚老祖出關。

同一時間,曹流亦是僵持不動。

他在等石磊的資訊。

只要他成功將沐陽君,清暉君,華光君三人殺死,那麼今日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曹流盯著錢柯,沒有進一步動作,雙方默契的選擇了僵持。

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錢柯還真不想強行喚醒老祖。

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

這時,日神教大陣中有人聲傳來:“太上長老,沐陽君、清暉君被殺,有賊人正在追殺華光君!”

“你說什麼!”

錢柯臉色大變,他再看曹流時目光變得有些不對。

“你到底是何人?”

曹流感覺快要被戳破身份,但影帝的自我修養還是讓他繼續演了下去。

黑霧之外,一條條手臂在黑霧的掩護下,各自施展出“日月同輝”的印訣與法門,經由肉身彙集至曹流身前。

一股屬於星辰之力的波動逐漸泛起,很快就讓日神教眾人的天地之力起了共鳴。

因為這星辰之力,正是月國女王與烈日老人各自的力量演化而來,對於兩大勢力都有著不同的意義。

錢柯的眼底這一刻閃過無限忌憚:“你……你與月國是什麼關係。”

曹流本來只是無心之舉,順手想要施展“星辰墜”練手玩兒。

可錢柯這番話,讓他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巨大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