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愣了一下。

小洲?

這是他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嗎?

才發現,一直以來都不瞭解他,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回答:“你不是智障,也不會沒人疼愛,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遇到這樣的事。”

小洲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

爸爸的懷抱好溫暖。

他忽然好睏,想在爸爸的懷裡睡覺。

他怕明天醒來,爸爸又是冷冷冰冰的樣子,依舊不喜歡他。

他努力撐開眼睛。

但這一刻的鬆懈抽走了所有力氣,慢慢睡著了。

傅西洲將他放在床榻上,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稚嫩的容顏,呼吸微沉。

時青終於忍不住了,小聲說:“傅爺,不如將小少爺帶回去吧,萬一又遇到下一個張怡怎麼辦?小少爺明明會說話,卻一直不說,應該也是潛意識在自我保護,誰也不信,所以張怡欺負他,都不告訴我們,再這樣下去,只怕小少爺更加疏遠我們了。”

傅西洲沉默了許久,才說:“還不是時候。”

時青嘆了嘆氣。

他明白二少的用心良苦。

當年的事一定有一股很雄厚的勢力在背後操控,才發生了中秋那一夜。

五年過去了,還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若將在對方眼裡已經死去的小少爺接回去,敵暗我明,只怕會讓小少爺處於危險之中。

傅西洲回頭看他:“把該問的問清楚,然後扔進監獄。”

“是。”

時青轉身下了樓。

再敲門,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傅西洲沒讓他進來,跟他一起到了外面走廊上。

時青恭敬的彙報:“查清楚,也送監獄裡了。”

“嗯。”

“當年,張怡在高教授家裡見你第一眼就暗許芳心,高教授癱瘓後,她無微不至的照顧,高教授出院後見小少爺身邊沒有知根知底的人,這才推薦她來,她過來不是照顧你,而是照顧小少爺,頓時起了賊心,而且虎父無犬子,她擔心小少爺今後長大有能力會繼承家業,所以計劃讓小少爺生成自卑的性子,成為一個廢人,好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說到後面,時青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她擔心被我們發現,沒做出虐待身體的行為,只是體罰小少爺,但每一次體罰都是一整夜不準小少爺睡覺,這一次就是小少爺不接受體罰,她打了小少爺兩個巴掌,小少爺才會半夜跑出去。”

傅西洲雙眸冷眯,用最平靜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若她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