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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彎頭看著我,她粉色的連衣裙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黑色的長披風,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詭異得像是個魅影。
走出包房門的一瞬間我突然看見了坐在角落裡喝著酒的劉青,我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
衛生間的燈亮的晃眼,我低頭在洗手池了一遍又一遍的衝著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洗些什麼,明明我的手一點兒都不髒。
“你想清楚了麼?”應佳兒又一次開口問我,她斜靠著牆眯眼抽著煙,不知道為什麼,像應佳兒那樣迷人女孩我卻一直想用慵懶那個詞來形容她。
越是慵懶,就越是迷人,顧思辰說過,就是她身上那種感覺有一種勾魂攝魄的能力,讓他明明活著,卻像死了一樣。
是吧,沒有了心的人,只能算是空殼而已。
“當然。”我用力的甩著手試圖將手上的水珠都甩掉,後來我直接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如果沒有想清楚,我怎麼會和路召在一起?
透過那面巨大鏡子我看見應佳兒的嘴角微微的彎了一下,目光在鏡面交匯後匆匆撤離,鏡子裡的人對我說,池貝,我認識了季浩然三年。
應佳兒不慌不忙的開口,剛走到門口的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學著她牛頭不對馬嘴的開口接了話:
“顧思辰很愛你。”
我說完抬腿就走了,也懶得去看那人是何表情,反正我說的是實話,就當是幫顧思辰最後一把,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去關心了,只是回頭的那一瞬間,我看見應佳兒的手指抖了一下,紅色的星點掉落在她的風衣上,燙出了個很難看的洞。
我想,愛情最大的本事,就是先將心填滿,然後再不留餘地的掏空它吧,像是那個洞一樣,一旦有了缺口,就再也縫補不了。
又或者,縫補成了其他模樣後,也會留下一個極其難看的縫痕,一不小心還會將其撕裂。
這世界的每個人都一樣的吧,只要愛上一個人,只要和他有關係的任何一個人你都會想要靠近。
就像顧思辰,無論是在談論什麼話題他都會主動扯到某個人身上,他眼裡那些寵溺的光,全都倒映著應佳兒的模樣。
我記得我去過顧思辰家,那時候笑我還笑他傻,因為他的房間裡貼著的到處是陳奕迅的海報,稿紙上也是各種音符,他甚至在房間裡擺上了一架鋼琴,直到後來我去過了應佳兒的小屋,聽到她時時都哼著的《十年》,我就什麼都懂了。
有些感情,已經深入骨髓,也滲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那時候我忽略應佳兒話裡的無奈,就像當時的我不會知道季浩然之於她意為著什麼一樣。
很久很久以前我特別喜歡看港臺的一部殭屍片,不僅是因為裡面的女主漂亮,還因為我喜歡那部片子的主題:命運不會改變,但可以自己創造,當時的我深信不疑而且將其奉為信仰,可是後來我才懂,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己創造命運的。
後來的我就一直在想,是我太懦弱還是命運太會捉弄人,太多事情都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而是變得越來越糟糕。
可是,命運又是很奇妙的東西,總是用另一種方式饋贈與你,比如,它最終還是把路召推到了我身邊,哪怕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將對方傷得體無完膚。
人吧,很多時候都不是自私,而是太多的東西都沒法做到感同身受,因為那四個字永遠都無法落實,就像是我無法理解應佳兒的處境,沒辦法去了解她的感受,就像她也不知道我在突然見到路召的那一刻是什麼樣的感覺。
欣喜、怨怒、自責、委屈,在電梯門開啟的那人走出來時我那些感覺就像是蟲子一樣啃食著我,讓我覺得渾身都難受,轉身就要跑,做了虧心事,最怕鬼敲門了,可好死不死的,我就被敲了。
“池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