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端方。虞秋看得心中陣陣無力……變了個人一樣,好會裝。

他裝的一定不止這一點!

“身子不適,為何不早些讓人請大夫?”

虞秋替他覺得累,有氣無力:“我……哎……”

她的嘆氣聲讓雲珩心緊,雲珩凝視著她憂愁的面容,將這幾日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道:“還是蕭青凝與你說了什麼?”

“沒有!”虞秋緊張起來,下意識反駁,對上雲珩的視線,心頭一慌,語焉不詳道,“……我姨母……”

只有這三個字從口中傳出來。

雲珩眉頭收緊,再舒展開,“擔憂他們?朕已下令召他們回京,無人膽敢阻攔。”話音稍頓,又道,“至多五日,定能平安抵達京城。”

不知道是他從中作梗時,虞秋聽了這番話只會感激他,現在聽來,相當於雲珩親口承認了就是他命人做手腳的。

虞秋心揪起來,說他是好人吧,為了誆騙自己留下,他明裡暗裡兩套做法。說他不好吧,他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麻煩事。

總體來說,好是大於壞的。

就是太沒原則了,改口好快啊,還是登基做了皇帝的人呢。

但是改的好,虞秋想蕭姨母快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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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被蕭青凝那樣提點之後,她腦子能轉動一點了,不由得去想,蕭姨母到了京城,她就得回去了,雲珩會願意放她走嗎?

放的話,兩人一個九五之尊,一個後宅女兒,就算是謝恩,也是蕭姨丈出面,很難再碰見的。

虞秋想了又想,覺得雲珩肯定還有後招,會怎麼做呢?

她看向雲珩,雲珩眸光輕挑,這是虞秋頭一回在他面前堂而皇之地放空,心思不可查,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蕭青凝還說了別的。”雲珩篤定,說完,虞秋閃躲的眼神就向他承認了。

“沒有,沒說別的……”虞秋的嘴巴與神情相反。

雲珩從她的眼眸掃到她露出的指尖,道:“沒人教過你說謊要七分真,三分假嗎?”

虞秋被當面拆穿,赧顏垂首,咬了咬下唇,悄悄道:“誰會教人說謊啊……”

說著偷眼看雲珩,得來雲珩沒什麼感情的一瞥。

之後屋中無人說話,雲珩也不說走,就坐在床邊,面色放鬆,手指輕點,明顯是在忖度什麼。

虞秋怕他猜出蕭青凝與自己說了什麼,得趕緊打斷他的思路,醞釀了下情緒,問道:“陛下身邊可還有哪些侍衛未成親嗎?”

雲珩的臉瞬間黑了,嫁不成浮影,寧願找別的侍衛,也不考慮他是吧?將放在蕭青凝身上的思緒抽回,他道:“沒了。”

“一個都沒有?我瞧著好幾個都年紀輕輕的,難道全都成親了嗎?”

“你瞧著哪幾個是沒成親的?”雲珩反問。

“很多啊,就比如……”常戟的名字將出口,虞秋看見了雲珩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聲音倏然止住。

雲珩喜歡她,她提了別的侍衛的名字,不是讓雲珩厭惡人家嗎?她只想打斷雲珩的思路,不想斷送別人的前程。

“比如誰?”雲珩問得平淡無波,聲音不見半點兒情緒。

虞秋又答不上來了,吭哧了會兒,慚愧低頭,“嗯。”

一個“嗯”字讓雲珩對自身產生了懷疑,他是在問話,不是在求證吧?

兩人的對話卡在這裡,外面侍女出聲詢問,得到首肯後,魚貫而入,虞秋的晚膳、湯藥等被一一被擺放在桌上。

雲珩暫時放過她,吩咐侍女照顧好人,起身出去了。

他仍是覺得蕭青凝對虞秋說了什麼,正是這事,使虞秋病倒,並讓她產生了變化。

留守在府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