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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武裝的牽線搭橋,都可追溯到那兩個時期的老關係。
有錢就要有槍,有槍才有更多的錢,泰勒大肆擴軍,壯丁不敷,便把魔爪伸向十歲出頭的兒童。在他的全國愛國陣線和他所扶植的革命聯合陣線中充斥著娃娃兵,這些不懂事的孩子涉世不深,善惡之念未萌,易受利用和驅使。為把孩子變成殺人魔王,他採取了兩項令人髮指的措施:一是毒品,確切地說是草藥製成的興奮劑,他讓手下強行給娃娃兵服用毒品,這些娃娃兵在毒品幻覺作用下泯不畏死,天良泯滅,不但甘冒槍林彈雨衝鋒陷陣,而且會不受控制地瘋狂殺戮施暴;二是逼迫犯罪。娃娃兵一被抓來,他就逼迫孩子們殺人、強姦,犯下種種無法洗刷的罪行,讓他們從此難以自拔,死心塌地地淪為殺人機器。娃娃兵在非洲早已有之,戰爭暴行也屢見不鮮,但像這樣有計劃、有組織的編練娃娃兵,有目的、有規律的集團性暴力,泰勒堪稱集大成者。
泰勒還懂得應適時把非法變成合法。1995年,當西非國家經濟共同體斡旋停火時,他又高姿態響應,並在次年8月停火協議簽署後再談“民主”舊調,聲稱要參加總統大選。
在“選戰”中泰勒以武力相威脅,暗示一旦選舉失利就將重開戰端,甚至公開喊出“他殺了我們父母,但我們還是應該選他”的競選口號,忌憚泰勒軍暴力、唯恐重陷血腥的選民不得不戰戰兢兢投了他的票,讓他於1997年當上了總統。
如願以償的泰勒變本加厲地大搞“三角貿易”,甚至一度成為法國第三大木材供應者,和世界鑽石市場的巨擎,《華盛頓郵報》和某些歐洲組織甚至稱,發現他和“基地”恐怖組織有生意往來。
作繭自縛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賴比瑞亞並未因泰勒的“民主”而平靜,大選後不到1年,多伊政權的前參謀長、原本已與泰勒媾和的朱魯打著“賴比瑞亞和解與民主聯合陣線”的旗號興師問罪,並在2002、2003年兩次圍攻蒙羅維亞。
這支反政府武裝幾乎如法炮製了泰勒的“成功模式”:黑市貿易、娃娃兵、毒品麻醉、瘋狂的殺戮和暴行。泰勒和反泰勒的兩支武裝比賽般地濫施淫威,使得這個西非小國宛如人間地獄:他們用砍刀砍斷男子的四肢,當著丈夫和孩子的面強姦婦女,用向頭部掃射的辦法殺害俘虜和無辜者。據當地媒體報道,由於戰線犬牙互動,無法辨別敵我的雙方士兵奉命向一切“可疑目標”射擊,一些平民僅因出屋購買食物就被無端射殺,另一些平民高呼“我們是老百姓”,卻仍被雙方當作靶子,據聯合國秘書長兒童與武裝衝突問題特別代表奧圖努稱,內戰期間賴比瑞亞約十分之一的兒童被抓去當兵,又據當地統計,內戰中被強姦的婦女最大的65歲,最小的僅8歲,其中絕大多數暴行出自12歲以下的娃娃兵之手。
他試圖重施以退為進的舊招,答允下臺,卻希望進入政府;他也試圖利用美國不願出兵維和的心態,聲稱“維和部隊來了就走”,但最終人算不如天算,2003年8月11日,眾叛親離的泰勒被迫下野,流亡奈及利亞。
泰勒最善於挑起和利用部族矛盾,最終卻被自己親手點燃的部族衝突之火毀滅;他一手推行的種種殘酷戰爭手段卻被敵人用來對付他自己,最終導致了他的垮臺,和賴比瑞亞民眾的慘痛損失,據統計,內戰期間有25萬人死亡,數十萬人無家可歸。
國際局勢的變幻是“泰勒障眼法”失去魔力的主因:血腥鑽石和暴力受到越來越多的國際責難,反恐又漸漸成為美國和許多西方大國最關注的問題,劣跡斑斑的泰勒也迅速成為國際社會的棄兒。2000年起,西方大國便不斷要求泰勒下臺,並相繼停止援助;2001年5月,聯合國安理會透過決議,對賴比瑞亞實行軍事、經濟制裁並限制泰勒出境,原本扶植反政府武裝、和美國搞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