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真的沒事,跑了進來,才重又無力的躺了回去。

“娘,是女兒不好,害您擔心受怕。”杜姓女子撲到婦人的懷中,大哭不已。

“令荷……”婦人天生性子柔弱,膽子較小,只是死死的抱著女兒的肩膀哭泣,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這對母女哭了好一會,才想起屋內還有外人,杜令荷的母親摻著女兒下了床榻,就要再次給林敬之磕頭謝恩,林敬之哪裡能讓她跪下去?連忙讓玉姨娘上前強行按著她,重又躺了回去。

杜令荷坐在床榻上,幫母親把棉被掖好,一邊用絲絹幫其擦眼淚,一邊把想要去京城尋找孟子德的想法,說了出來,婦人聽完大驚,緊緊的拉著女兒的手,說什麼也不同意。

孟子德如今不但是朝廷欽犯,而且都已經瘋了,做母親的,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往火坑裡跳!

“娘,女兒已經下定決心,非要去京城尋找孟大哥,你就說陪不陪我去吧!”勸了良久,見母親如終不鬆口,杜令荷急了,發下了狠話,“而且這輩子,女兒非孟大哥不嫁!”

“你……”杜令荷的母親杜姚氏眼淚又流了下來,她知道女兒的性子犟,一旦拿定了主意,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只是捂著臉,嚶嚶低泣。

瞧見母親哭的傷心,杜令荷心中一軟,又道:“孃親,您別擔心,恩公大人說了,孟大哥深受皇上重用,此番去了京城,就會被釋放出來,而且還會讓京城的名醫,給孟大哥醫病呢。”

杜姚氏聞言,淚眼婆娑的看向了林敬之。

面前的美婦人身材纖瘦,面板白晰,一雙細長的眼瞼紅腫著,忍不住的讓人心生憐惜,林敬之從胡嬌奴那裡知道,其實這杜氏一家並非平頭百姓,而是肅清城頗有名氣的一個富戶地主,只是生了個漂亮的女兒,被胡槐安的兒子給惦記上了。

胡槐安是肅清城的屯田郎中,便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侵佔杜家的田地,向杜令荷的父親施壓。不過杜令荷的父親雖然本性仁善,但脾氣卻很剛硬,尤其是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哪裡能忍心讓獨女嫁給那個整天就知道賭鷹鬥狗,斗大的字不識一筐的紈絝敗類?到後來,杜令荷的父親上告無門,最後還被肅清城的城守大人,給關進了大牢。

杜家找人拖關係,花了不少的銀子,才又將其贖了出來,不過第二天,胡槐安的長子就領著家中豪奴,登門強行逼婚,杜令荷的父親在大獄裡遭了不少罪,又吃這一氣,當著妻女的面,吐血身亡。

正因如此,杜令荷才會對胡槐安的兒子恨之如骨!非要親自報仇。

“杜姑娘說的不錯,孟大哥深愛皇上重用,到了京城以後,皇上定然會放了他,並且會尋找名醫給他治病。”林敬之瞧著婦人柔柔弱弱的模樣,心頭髮軟,口氣不自覺的就緩和了許多,生怕婦人不放心,又補充了一句,“實不相瞞,其實林某也是前不久,才從京城而來。”

“孃親,這下您總該能放心了吧。”杜令荷搖了搖母親的胳膊。

杜姚氏雖然相信林敬之不會騙她,但就算皇上會赦免了孟子德的罪過,並給他請來名醫診病,那又怎麼樣?人瘋了,可不比平常的傷寒頭痛,那是有可能一輩子也看不好的,她心中有自己的思量,沉默不語。

“娘,您可是擔心路途遙遠,不太平?”杜令荷又問。

杜姚氏曉得女兒與孟子德私定終身一事,不好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然顯得太過無情,就輕輕點了點頭。

“沒關係,我們可以女扮男裝呀,您看,就像玉兒姐姐這樣。”杜令荷一把拉住玉姨娘的小手,指給母親觀看。

林敬之自杜令荷說出要去京城尋人,自己的心下也有了思量,不管怎麼說,這位孟子德是因為自己出的主意,才被打入囚車瘋掉了,等日後回到京城,皇上難免會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