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慕晚晴都能感覺到他的窘迫和不安,以莫言歌的為人,應該不可能故意來嚇她,那到她房外到底意欲為何?想跟她……算了吧,這種木頭疙瘩,就算真有什麼心思,現在名分未定,他也只能放在心裡,就算拿刀擱在他脖子上,也逼不來他的。

想想他剛才的姿勢,那麼,難道說……

“我說,你該不會是——”慕晚晴試探地道,“想來給我守夜吧?”

莫言歌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道:“我……”

看樣子應該是猜對了!慕晚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半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嗔道:“笨蛋阿牛哥哥!”側過身子,讓出路來,“進來吧!真是白痴,沒見過像你這樣傻的!明明是為別人好的事情,幹嘛弄得反而像是做賊心虛一樣?”

聽到“阿牛哥哥”四個字,莫言歌頓時渾身舒暢,邁步進來。

慕晚晴又點了燈,轉身,卻見莫言歌拿了件外衣遞了過來,屋內燃著炭盆,她倒沒覺得冷,但還是接過來披上,看著莫言歌,嘴角又不自覺地揚起,暗地裡輕罵了句“白痴”,隨即又笑道:“既然你想給我守夜,我也不介意,說實話,那小孩還真讓我心裡毛毛的,你守著,我也放心點。那晚上的警戒就交給你了,我只管埋頭睡大覺嘍!”

莫言歌篤定地點點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放心吧!”

“你打算就這樣坐著坐一夜?”慕晚晴挑眉看他。

“不然怎麼辦?”莫言歌看了眼房中唯一的繡床,又急忙轉開,“沒事,我以前在軍中也曾經坐著守夜,連著好幾夜都沒事呢!”

“得了吧,這會兒又不打仗,犯不著讓你這麼艱苦卓絕!一張床也沒關係啊,反正還有多餘的被褥!”慕晚晴故意道,看著燭火下某人眼神轉來轉去,緊張得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中暗笑,故意頓住,看著他尷尬的樣子好一會兒,在他那句“這樣不太好吧?”說出來前,才斂了笑容,慢條斯理地道,“可以打地鋪啊!”

莫言歌頹然,“砰”的一聲,撞在了旁邊的花几上。

慕晚晴咳嗽兩聲,義正言辭地道:“看你這樣子,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沒有,沒有,”莫言歌急忙道,“我打地鋪!”

“當然是你打地鋪,難道你還想讓我睡地上?想都別想!”慕晚晴皺皺鼻子,衝他扮了個鬼臉,心中偷笑著,幫忙拿出多餘的被褥,在地上鋪好,自己回到床邊,掀被子鑽了進去,末了又故意道:“不許偷看哦!”

“……”莫言歌無言。

熄了燈火,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從開了一線的窗戶照進來,透了一絲水銀光。

房間內浮著一種隱約的香味,清新恬淡,像是一種混合的花香,又像是晚晴的體香,似隱似現,卻又莫名地直往人鼻子裡鑽,挑得人心裡癢癢的。莫言歌深吸口氣,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只覺心浮氣躁,又怕擾了慕晚晴休息,也不敢動,只能忍著,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最後,還是忍不住朝著繡床的方向望去。

“不許偷看哦!”

慕晚晴臨睡前的警告言猶在耳,莫言歌急忙轉開目光,但就是奇怪,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想看過去。

乍然熄燈時,眼前一片漆黑,但待得久了,加上那一線月光,房內擺設的大概輪廓也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來,包括那張雕花繡床。簾幕輕垂,明明看不見裡面的情形,但越是這樣,越是覺得神秘,越是忍不住浮想聯翩,想著晚晴就是近在咫尺的地方,就睡在裡面,想象著她沉睡的模樣,黑色的青絲散在瑩白的臉旁,也許有幾根會飄在她的嘴邊,還有那香甜的氣息……

“喂,看什麼呢?”

乍不防,慕晚晴的聲音傳了出來,恍如驚雷般響起,莫言歌頓時有種做壞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