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細想,而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推敲,張傑才發現,自己是被人當猴耍了。

那個面壁的屋子裡關著的,不止趙霜一個人,裡頭還有人,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張傑以為是趙霜的兩個貼身丫鬟,可現在想來,既然是被關了面壁,又怎麼可能還讓丫鬟伺候著?這顯然說不通。

在就是,趙毅的表現也有很多疑點,一個九歲大的小孩子,雖說他已經表現的很不錯了,可細細推敲起來,同樣還是能發現很多端倪。

還有就是,院子裡居然沒有一個看守的人,連個起碼的小僕役在門口看著都沒有,一個九歲大的小丫頭,被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她父母就真的不怕趙霜出點什麼事情?

所有的疑點連在一起,張傑便得到一個結論,趙霜的父母也在屋子裡,人家這是一家子設了一個套,然後看看自己對大棚的反應。

就是不知道人家對自己的反應滿不滿意了,不過想來也不應該還有什麼不滿,自己已經表現的完全不在乎大棚了,這一家子還想自己怎麼著?

這事情不能在想了,越想越惱火,什麼狗屁心願了,願望了,現在看來就是笑話。

當然,如果只是這事情,張傑心裡頭的邪火也不至於這般旺盛,趙萍那丫頭,老頭子是看中的,也就是說老頭子是看好張傑和趙萍這一對的,這其實也只是表面。

張傑都能摸清楚那陳嬸子打的什麼算盤,老頭子會看不出來?人家老夫子已經明白的跟他說了,張傑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那無論是為了以後,還是為了張傑的個人前途,現在就成親,而且成親的物件只是一個在村子裡有幾分權勢的地主家,這都是不明智的。

人家劉嬸子都知道張傑肯定能飛黃騰達,老頭子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信心,只要等張傑起來了,等張傑一步步順著科考之路爬上去了,到時候娶個公主郡主什麼的可能有些遙遠,可至少也得是個有名望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吧,現在就急急的給張傑找個土財主家的姑娘家,這的確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可既然老頭子知道這事情,仍然還是中意這門親事,原因還是出在老頭子的腰上。

這兩年老頭子的身體每況愈下,晚上張傑讀書的時候,不止一次聽到堂屋裡頭傳來老頭子疼的哼唧聲,已經到了疼的睡不著覺的地步,在不去大城市找一些個名醫瞧瞧,估計能撐到什麼時候就不好說了。

家裡沒有錢讓老頭子去瞧病,這一點所有人都清楚,可如果張傑和趙萍成親,至少兩頭牛,百畝良田,金銀首飾,銅錢飾物什麼的絕對不會少了,只有這般,家裡才有閒錢給老頭子治病。

所以,張傑看上去是拒絕了一門親事,可說到底,又何嘗不是把老頭子的最後一線希望也抹殺了那。

在就是讀書的壓力,老夫子放出話來,明年的童子試,張傑必然會高中,要知道在此之前,老夫子教過的學子沒有上千,也得有幾百,可幾百個學子,老夫子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學子說過這樣的話,獨獨只有張傑。

這般,你就能看出老夫子是多看好張傑的前途了。

老夫子說這話的目的,就是對張傑的鞭策,就是給張傑施壓,如果是普通的學子,老夫子也決然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會壓垮一個學子,把一個本身很不錯的好苗子弄廢了,可正是因為知道張傑不會被壓垮,知道張傑有愈挫愈勇的氣勢,所以老夫子才敢把話提前一年就放出去。

中了,那一切都好說,不中,不但張傑面上無光,老夫子幾十年的名聲也就毀了。

這所有的壓力一起壓在張傑身上,說實話,雖說平日裡張傑仍然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可心裡所承受的,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候的張傑就好像一個火藥桶,一點就著,而正好,劉胖就是點燃這個火藥桶的人,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