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她收下了。

林宗堯聞言連忙擺手說道:“不敢當柳神醫這個‘謝’字,這本就是我家欠你的,只要你喜歡,在下就高興了。而且,您也別喊我林公子,喊我名字就行了。”

柳慕汐點了點頭道:“你也別整天喊我柳神醫了,稱呼我柳慕汐便是。”

“這我怎麼敢?”林宗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如果被宿衍宗主知道了,他哪裡還有活路,他可不敢喊柳慕汐的名字。

柳慕汐有些無奈,知道他在顧忌什麼,也不在強求了。

林宗堯這才覺得自在了。

柳慕汐說道:“你離家幾日,你的父母必定十分擔心,不如你先治好你的傷勢,你就回家去吧!”

林宗堯聞言,沉吟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我暫時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柳慕汐問道。

林宗堯皺起了眉頭,張了張嘴,猶豫再三,到底還是說道:“我怕洩露了你的行蹤,而且,我也不想當清夢齋的狗。”

柳慕汐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她聽出了林宗堯話裡的意思,林宗堯是不相信他的家人了。生怕自己回去之後,露出端倪,給柳慕汐帶來麻煩。

他自己不會背叛柳慕汐,可是,他的家人卻不一定。

何況,家人若是知道清夢齋的人招攬他,一定會攛掇著他去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修為也沒有辦法解釋。

爹孃一定會知道他吃了皇血草,林家莊的人也都知道他的修為,若是知道發現了皇血草,一定會逼他說出發現皇血草的的位置,到時候,這山裡就不太平了在,早晚會發現柳慕汐的蹤跡。

他絕對不能給柳慕汐帶來麻煩。

而且,若是皇血草的事情傳了出去,林家莊將永無寧日。

因此,林宗堯一定不能出現在眾人面前。

柳慕汐也想到了這些,這麼一來,林宗堯的確不能回家了,甚至不能回到他熟悉的地方,唯一的方法,就是遠走他鄉。

若是拜入了大門派,有了大門派的庇護,那就更好不過了。而這個靠山,最好不在選擇拾州門派。

想到林宗堯對醫術很有興趣,柳慕汐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但是,她沒有立即提出來,而是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林宗堯先是苦惱地搖了搖頭,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看著柳慕汐欲言又止。

隨後,在柳慕汐極具包容的目光下,才緩緩說道:“柳神醫,不知你們普濟觀,還收不收人?我……我想拜入普濟觀,不知我可不可以?”

林宗堯帶著一絲忐忑和期待,看著柳慕汐。

因為柳慕汐的緣故,他對普濟觀的好感,直線上升,遠遠超過了清夢齋。而且,他的確非常仰慕普濟觀的醫術,希望自己將來有一天,也能做一個像柳慕汐這樣神醫。

因為在乎,所以緊張。

柳慕汐只沉默了一會兒,卻讓林宗堯彷彿等了一年,額頭上頭沁出了汗珠。

直到看到柳慕汐微笑地點頭,他心裡才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因為之前太過緊張,還沒有緩過神來。

以前,林宗堯就算是那些二流門派就不敢想,而普濟觀卻是一流門派,最重要的是,它是醫道第一大派,即便他已經是先天武者,以他的年紀,足以加入任何一個一流門派了,但是,面對自己在乎的東西,他還是患得患失。

柳慕汐見到林宗堯是真的很想加入普濟觀,而不是因為她的面子,臉上的神情越發柔和,對他也越發親近起來,說道:“以你現在的資質和修為,足以成為普濟觀的真傳弟子。何況,你又對醫術感興趣,加入普濟觀最合適不過了,我們當然歡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