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凡知道,在他接受玄靈子邀請的那一瞬間,他就彷彿是走鋼絲一般,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對“清虛門”來說,只要可以保住聲譽,犧牲他這麼一個不知名的散修是完全不用猶豫的。而徐清凡這麼一個散修突然消失,在整個修仙界當中也不會引起任何波瀾。

現在的問題是,徐清凡此番前來“清虛門”,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所以“清虛門”眾人對他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所以“清虛門”眾人在摸不透徐清凡的底細,也不知道徐清凡的背後是否有人指使之下,不好輕舉妄動罷了。但徐清凡一旦露出馬腳,那麼想來馬上就會有大量的清虛門人來圍捕徐清凡,到時徐清凡可真的就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了。

而這名柳自清,按照之前戴關張佩的話來說,是“清虛門”謀略第一之人,雖然這番話也許會有誇張,但這次柳自清來訪無疑正是徐清凡來到“清虛門”最嚴峻的考驗,徐清凡雖然對這種考驗早有心裡準備,卻也沒想到這種考驗竟然會來的如此之快。

“從現在開始,我就要將自己想象成一名沒見過世面的散修,決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徐清凡暗暗的想到。

在徐清凡暗思之間,柳自清已經來到了客房當中,並當先入座,而徐清凡也忙收攏了情緒,臉上帶著一種平靜的笑容,緩緩地坐在了柳自清的對面。

卻見徐清凡落座之後,柳自清當先開口道:“我聽玄靈子師兄說,他這次在‘清虛講道’中認識了一位散修中的高手,其功法之奇特,修仙界少有能及,所以心中好奇,就忍不住趕來探望一番,徐道友不會怪在下冒昧吧?”

徐清凡笑道:“怎麼會呢?在下在南荒閉關多年,此時初入修仙界,正想要多結識一些朋友呢,柳道友主動來找,在下高興還來不及呢。”

柳自清聽到徐清凡這麼說,似乎也是非常高興,臉上的笑意更濃,手中不住的把玩著那把紫色摺扇,片刻之後,卻突然問道:“剛才我來時正好遇到了戴關張佩那兩個小輩,聽他們說徐道友似乎對在下很感興趣呢?在詢問‘清虛門’的情況時,倒是對在下的問題最多。”

“原來之前指使張佩透漏清虛隱秘的人是他?難怪,這的確是最容易讓我露出馬腳的方法,只是一般人不敢輕易使用罷了。想必之前那番刺探加大了我的懷疑,而此時這柳自清前來是做最後一次確定的吧?看來我需要更加小心的應對了。”徐清凡心中暗暗想道。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徐清凡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更沒有否認,只是答道:“的確,之前在‘清虛講道’之時,在下聽那些修士朋友說起‘清虛門’,無不是說玄靈子、寰靈子兩位前輩如何如何,卻少有提及柳道友,但聽張佩戴關那兩位道友介紹時,卻對柳道友推崇之至,評價幾乎不在玄靈子寰靈子兩位前輩之下,所以在下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還請柳道友勿怪。”

徐清凡知道,自己之前最大的兩處破綻。

一是“清虛講道”期間突然冒昧的向玄靈子提起紫真仙人之事,雖然編了一大堆謊話,但卻都是無法證實之言,而這種無法證實之言卻是最容易引起別人懷疑的。更重要的是,徐清凡明明說要向紫真仙人言謝,但得知紫真仙人閉關不出後,就再也沒有提及此事,而按照人之常情,徐清凡是應該拜託玄靈子代他言謝才是。奈何徐清凡當時滿腦子都想著是玄靈子的想法,卻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想起來,後悔不及。

第二處破綻則就是不久之前被柳自清算計,在張佩故意多嘴之下,對那些清虛秘聞的興趣要比那些只是平常來做客的修士要多了許多。總給人一種別有用心的感覺。

所以徐清凡這次與柳自清交談,除了要應付柳自清的接連刺探並要不露破綻之外,更要不留痕跡的將之前的兩處破綻補上,對不擅長心機的徐清凡來說,